若是真的有什么记号,那么找起来应当会容易的多。
就在沐云瑶这般想时,萧千墨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
“我找了慎刑司最好的画师,按照那人的描述画出来的。”
沐云瑶接过那张纸,对着烛火仔细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她眉头轻拧,低声喃喃。
“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记忆有些久远,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一般。
沐云瑶很确信今生她还没有机会见到,那么就很有可能是上辈子见过的了。
萧千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接过那张纸,将上下颠倒过来,再递到沐云瑶面前,也没用她问,直接开口道。
“这是镇北王府的标记。”
萧千墨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镇北王是大齐唯一的异姓王,常年驻守着北疆,是前朝皇室留下的唯一一支血脉后裔。
按理说这样的身份,当朝的皇帝是不可能会放心让他领兵戍边的。
可是当年大齐建朝之时,镇北王的先祖就一直在北边抗击蛮夷,任凭政权更迭也不曾离开北疆一步。
其实,那个时候若是他领兵回京勤王,如今这大齐皇朝是不是姓百里都不好说。
原本百里皇室还以为镇北王是个难啃的骨头,却没想到百里家的先祖称帝后,镇北王先送上了降书,称愿意削职为民。
他只有一个要求,许他们这一支世代驻守北疆。
而那会子大齐建朝之初,内忧外患不断,而北疆也的确需要有驻守,先祖皇帝便直接封了他为镇北王,降下圣旨世袭罔替,只是每任镇北王需有一子留京为质。
一直到这一代镇北王,他并无子嗣,只有一个侄女记在王妃名下,早早便被订给了太子,成了太子良娣。
上辈子她见到这个的标记的时候应当是镇北王妃大丧,镇北王府给往京城报丧。
那会子太子已经离世,镇北王向皇帝呈情,想让没有孕育皇室子嗣的侄女归家。
想到这,沐云瑶不由的抬头问道。
“这次宫宴,镇北王府有人来吗?”
她现在很怀疑当年带走他大哥的人,很可能是镇北王府的人,若是这次他们也能进京,说不定可以打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