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诚随手划拉了一圈,“喏,这堆老杂毛,麻烦云叔还给曹头儿送过去,跟铁鹰帮那群杂碎都关一块儿去。回头源诚开审判大会还有用。另外,再取一百上品灵石酬谢曹头儿,这种衙门里的管事儿的,咱谢家以后用处多着呢。”
谢广云自然接过命令,先去内库支了灵石,又喊了十几个三房里伶俐的族人,把三十多个道士也捆得和粽子一般,唱着曲儿去衙门送快递了。
谢广灵心中五味杂陈,尴尬的一批。
回想起前往铁鹰帮途中的不愉快,他与谢源诚不经意间结下芥蒂,至今仍让他如坐针毡。
依仗着辈分的要高过谢源诚,他虽有心修补裂痕,却碍于颜面,难以启齿向族长致歉。
况且内心深处,谢广灵更坚信自己行为无过,固执的如同老树盘根,难以撼动。
可偏偏谢源诚一不给他台阶下,二也不搭理他。每当族中有事,总是派遣谢政作为使者,冷冷地传唤于他。
面对族长的命令,谢广灵不敢有丝毫怠慢,即便是心中千般不愿,也只得遵从。
可到了地儿,却发现自己仿佛成了多余的存在,没有明确的指令,也没有实质性的任务,只能跟个人形木偶一般,这里杵一杵,那里站一站。
直到脚板快把地砖都抠出三室一厅来了,谢源诚还是没搭理他。
只好悻悻然的自己个儿回去了。
眼看着时间到了正午,日头变的热烈,阳光如烈焰般倾洒,将院子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
院子里就还剩下谢源诚、谢政叔侄两个,以及那具被业火洗礼后留下的王道长残躯,孤零零地躺在院中。
王道长的身体,被业火和冰霜两道武道意志重创以后,仅余一具空洞的躯壳,不时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焦臭,腔子里不时还汨汨的流出黑血。
对于谢源诚而言,自穿越至此,他已历经无数生死,见证了各式各样的死人,眼前的景象虽说骇人,这会儿也没什么不适。
他蹲下身,动作利落地在王道长的尸体上搜寻起来。
“政叔,你说这老杂毛,生前看似道骨仙风,装币也装的大得很。结果死就死了,还连根叼毛都寻不见,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谢源诚边翻找着,边和谢政念叨。
谢政今天除了等谢源诚的那会儿,跟一帮牛鼻子嘿呼了几句。
一身修为压根儿没有使出,连个架也没能打上,倒是尽让谢源诚逗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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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笑的有些发酸的肚皮,嘴角挂着一丝贱笑调侃道,“咋地,真翻出来几根儿叼毛你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