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还以为我是那个任你凌辱的废物吗?”
他想起那个清晨,士兵闯入他的房间,不由分说的将一碗药,灌入他的口中。
想起自己当时的震惊,和茫然无措。
太弱了,母后啊!何谈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受人欺凌,竟无反抗之力。
他被带着,在远处亲眼看到舅舅一家被抄家,哭喊声和求饶声在空中回荡,他更不敢去看那些人绝望的眼神。
他不看,姚贵妃就掰着他的脸,迫使他看。
“怎么样?他们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娘俩。好好欣赏吧!尊贵的嫡皇子,哈哈哈!”
姚贵妃在他耳边说着,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像极了恶魔在低语。
舅舅和表哥被打的浑身血肉模糊,舅母怀中抱着表妹,被人推搡在地。婴孩嚎啕大哭,换来的便是一顿毒打。
府中老弱妇孺都被带上枷锁,他每每闭上眼睛,这些画面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些记忆如同噩梦一般,让他夜不能寐。
他在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舅舅一家,母后。
他无法拥有子嗣之事传遍了整个皇宫,皇室之人,子嗣为大。
所有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处境艰难的他更是沦为了众人的笑柄。他的尊严和未来都被践踏在脚下,毁的一干二净。
“你这个废物,”姚贵妃嘲笑他,“这下你就再也没有资格继承皇位。威胁不到我儿,再也不会成为我儿上位的绊脚石了。”
平日待他尚算温和的父皇,此刻看他的眼神恰似在看一个死物。姚贵妃提议让他去做质子,他未经思索便应允了,将他弃若敝屣。
姚贵妃以他母后的性命相威胁,让他老老实实的在东岳国当一条狗。
顾凛的眼睛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血腥的暗红犹如一抹腥甜的血渍浸染在双眼里,阴鸷的眸子寒意十足。
四更天了,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他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
想起路知欢,他踏着月色回了月上云居。
换了一身寝衣,上了床榻,将被他迷晕的路知欢搂在怀里,想亲…
他丝毫不克制,低头衔住那娇嫩的红唇,清冽的白茶气息斥着他的感官,诱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