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师傅在里面喊:“赶紧把碗给我拿进来!再废一句话现在就给我滚蛋!”
“师、师傅……”
面对盛怒的师傅,学徒嚣张气焰顿时熄灭,落汤鸡一般,哆哆嗦嗦地用双手把碗呈递过去。
他讨好道:“师傅,你别听外人胡说,我从来没有那种心思!你在我心中就是再生父母,我怎么可能害你。”
安酒毫不客气的补充:“行动大于语言,话说的再好听,做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你!”
“闭嘴!赶紧干活!”
师傅一声吼,学徒吓断魂。
他不敢再吭声,也不敢和安酒对视——活爹,一套一套的,谁能说得过你!
把粥碗塞回女人手里,学徒迫不及待地喊:“下一个!”
女人止不住地吞咽口水,却也没忘看一眼帮她的是谁,长什么样。
她离开队伍,虚脱的身体无法支撑她走回家,随便找了个角落,捧着碗,狼吞虎咽地喝着还有余温的白粥。
安酒也回了原来的位置。
安奶奶紧紧抓住她的手,平日里总是干燥的手心,现在潮乎乎的。
她什么都没问,也没说,只是紧紧抓着安酒。
周围的人没有注视,也没有议论,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站在安酒身后的人,悄无声息的往后离开了点。
经过这么一闹,学徒的态度收敛了很多,虽然手还是像个假手支棱在那,等着别人把碗放上去,但嘴里没了胡言乱语,没了瞧不起人。
至于鄙视的眼神?大家看多了,谁还在意!
只要能顺利领上粥,吃进肚子里,不死就成。
很快轮到安奶奶,学徒的手还是架的那么高,眼睛看东看西,就是不看人。
安奶奶个头不高,短胳膊短腿,她不愿得罪人,踮着脚尖,努力做出其实对方没故意刁难,是她的原因给安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