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女人强行将他抱在怀里,安慰道,“一切还有妈妈……”
她抹去脸上的泪,强行摁下慌张,关上窗户,带他快步离开。
安酒脑海中突然有一个记忆碎片闪过——在天台度过第一晚之后,清晨她发现雨衣下是粘稠的,懒人沙发上有两个手掌印。
假设,她在来到异世界的第一天吸收的不明物质就超标了,经过一夜后,是会复制出个她自己的……
那她的复制体呢?
安酒清晰记得,天台的门是被她用橡胶棍子别住的,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天台周围的防护墙又齐肩高,复制体怎么会自己翻过去?
依现在的复制体的智慧来看,‘她’没那个脑子。
安酒深吸一口气。
所以,当时天台上的确有第二个人在。
对方不仅没有出声,还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样,应该还近距离观察过复制体出现的全过程——那两个手印应该就是对方留下的。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ta不仅没伤害她,反而帮了她一把?
安酒眼前出现这一幕——复制体从她身体剥离的瞬间,默默观察了半天的大佬终于出手,擒住‘她’,拎起一甩,将其丢下楼。
然后还好巧不巧的,砸死了个不住这栋楼,但却在清晨跑来楼下的大姨?
安酒梦幻了。
该说未知人是个好人,还是该夸高姓大姨赶得巧?
早一步不来,晚一步不来,偏偏就在那时候。
所以,她安酒因祸得福,得到了个临时住所。
机缘巧合下,她被动成了凶手,好乖乖,然后还住着人家的房,吃人家的米,睡着人家的床,在人家拉屎。
原来,自己就是大姨命中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