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首先要能穿过溥淮铜墙铁壁般的防护线。
如果真有不小心放进来的,那一定是他故意的——
溥淮从地上捡起长刀,十分精准又狠厉地直插冲来的复制体脖颈处。
‘噗’地一声轻响,刀身没进去三分之一。
这时块头女突然一脸痛苦的捂住脖子,憋得面红耳赤,用惊悚和害怕的眼神看着他们。
“怎么……可。”
溥淮冷眼看着,可手中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一刀接着一刀地往里捅。
块头女从脸到脖子涨红成猪肝色,整个人向前一点一点地扑倒,她正在体验主体分化出的复制体、传回的死亡全过程,眼睛向上翻着,失去了战斗力。
见状溥淮收回手,把刀扔到脚下。
复制体顺着抽刀的方向往前倒下,它的脖子上有好几个窟窿,正涓涓向外冒血,身体不住抽搐,估计得耗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死亡。
连带着它的主体也会受很久的影响。
没了主体操控和布局,剩余的复制体完全不是溥淮的对手,三下五除二,残的死,死的死。
听到当啷的一声脆响,安酒才发现自己右手还和匕首棒绑在一起,这两样东西她还要收回空间留着下次使用。
块头女倒下时手电筒滚落一边,整个的光是斜着朝向扶梯的,她有机会趁溥淮不注意,把武器收进空间,放在原来的缝隙里。
安酒边走边撕胶带纸。
嘶啦的长长声音引得溥淮侧头,只一眼,继而看向红到极限的门。
亮得鲜艳欲滴,把另半个卖场都染了色。
安酒抬头看了一眼,接着又回头看向块头女,这么亮眼的颜色,她们能看到吗?会不会怀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扇门?
如果按照自己的经历来看,那应该是能的吧……
“跟上。”
溥淮丢下这句话,走进门内。
‘好’这个字还没说出口,他人已经消失,安酒撕下最后一片胶带纸,把两件武器收进空间,最后看眼卖场——
溥淮消失的瞬间,他的复制体们就像被高温熔化的沥青,皮肉脱骨似的往下掉,在脚下层层叠起成一堆,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变色、化成污水。
她迈进门,余光中留意到的最后一幕,是块头女从地上爬起,头也没回地往扶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