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脱下潮湿的外套,铺在凳子上,榨油坊的工衣不透气,忙起来身上出的汗把衣服全打湿了。
她拽着背心领口扇了扇,下巴感受到一股温暖潮湿的风。
“不用,我这儿有。”
安酒搬来凳子,放在屋子中间,随后从空间里取出水果刀,刀柄向外递给奶奶。
“用这个吧。”
她尽量腾出来个塑料袋,撕开后围在脖子上。
“割下来的头发给我,我放空间,等之后扔外面去,”她顿了下,“或者烧了也行。”
奶奶担心自己看不清割到她,便抓起一缕头发,从下往上割。
安酒头发干燥缺营养,处理起来也简单。
过了一会儿后,她伸手抓了抓长短,觉得可以。
奶奶缓缓摇头,皱着眉说:“就是不太好看,像个假小子。”
她没啥手艺,头发让她剪得七长八短,除了一双眼睛外,哪还有一点女孩样子。
安酒不以为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把水果刀收进空间,用塑料袋把碎头发装起来塞进干柴堆里,等着之后烧火的时候处理了。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气把水都喝光,然后倒在了床上。
躺平的瞬间,脊骨咯嘣咯嘣响,舒服的感觉从骨头缝里冒出来。
榨油坊里的工作太累人。
奶奶坐在旁边,让她趴在床上,细致的按摩,帮她放松肌肉。
安酒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房间里十分幽暗,她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
窗外雨势稍小,在玻璃上汇聚成一股一股的水流。
奶奶在她旁边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