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被直接擒住脚踝,她大惊之下往回收脚,又见溥淮攘来,伸手阻拦,反被握住向后一推。
安酒跳动唯一能动的脚保持重心,再一次被溥淮伸脚勾住,她重心当即不稳,再次跌回沙发。
“……”
她服了。
完全不是一个水准,她根本没有反击能力。
“起来,这次教你细节。”
安酒再次从沙发上跳起。
……
“你找了个榨油坊的工作?”
又一次休息的时候,溥淮突然开口问道。
安酒点头,“临时的。”
她拧开水杯盖子,没舍得全喝光,只润了润唇。
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口渴后,她又觉得很热,拽起衣领口扇了扇风。
窗外的雨势依旧那么大,光线也昏昏沉沉的,刚开始听着雨声还觉得享受,现在倒有些烦躁了。
湿气顺着窗户缝隙钻进来,把空气弄得潮湿又冰冷。
等落了汗,身上就开始发冷,寒气仿佛无孔不入,很轻松就带走体温。
安酒只能再站起来活动,她现在有点想回家烤火,一直见不到太阳,那些干柴就是她目前的牵挂。
“你工作的地方在30楼?”溥淮看着她静静开口。
安酒一怔,“嗯,对。”
“我记得楼里只有这一间榨油坊。”
安酒不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但却升起些危机感。
她谨慎道:“我没去过楼下,不知道到底有几间。”
溥淮长腿折叠,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臂舒展搭着扶手,右手手指不疾不徐地依次弹动。
气氛忽然变得极具压迫感。
他的眼睛也仿佛变得深不见底,有种洞悉一切的该死的吸引力。
安酒让自己不要避开他的眼神。
“我昨晚去了榨油坊,门外的牌子上写着营业时间为,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溥淮喉结轻滑,“你快九点才回家。”
“……”
安酒有一瞬间的悚然,可她立即反应过来,冷静地说:“可是我从没发现榨油坊有牌子。”
他在诓她。
溥淮有些意外地挑眉,反问:“你难道从没注意过有个小牌子?”
安酒认真看他,忽地笑起:“你前天喝了酒,可能是把楼下的店,混记成榨油坊了吧,我们天天都得靠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