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进来。”
48楼所有房屋的构造都大差不差,唯一的差别就是各家添置的不同家具。
但安酒因要跟着溥淮学招数,多次来往,对他家可谓是了如指掌(不过房间只有五平大小,想不清楚都难)。
是以看到溥淮把脱下的外套往黑暗中随意一丢,她便自动摸了个凳子坐下。
可能是因为回到自己的领地,溥淮自在了许多。
他坐在床沿边,回视着黑暗中的安酒。
“什么事。”
安酒对这里也已经习惯,并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对坐在床边这件事感到纠结——毕竟屋子就这么大,还能坐哪?
地上?那岂不是更怪。
身边就是沙发,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几乎能感觉到从湿衣服上传来的潮气。
她清清嗓子,想着奶奶的话,尽量友善的提出支付药钱这一事。
“……谢谢溥队长的细心关照,只是这笔贡献值属实不应该由你出,你看一共多少,我这就转给你。”
安酒点亮虚拟手表,黑暗中亮起浅浅的荧光。
“不急,”溥淮声音淡淡,“还有两瓶,等一个疗程喝完,你再全额付给我。”
“这还有疗程一说?”安酒咋舌。
“当然,任何药都需要吃一段时间,才会产生最大作用。”
溥淮换了个姿势。
“如果你还是想还的话,提前付我也没问题。”
安酒起身,她不愿拖很久,“你把剩下两瓶药给我吧,我现在就付你全款。”
经过这许久的暴雨声音冲刷,她已经可以自动忽略噪音,不再因响彻24小时的唰唰声心烦意乱。
甚至眼睛也逐渐开始适应黑暗,能看清很多以往看不到的东西。
就比如此刻。
安酒清楚看到,他在不经意间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好。”
“来拿吧。”
安酒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她的心神完全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扰,坚硬的就像一块被雨水冲刷多年的石头。
接过他递来的两枚药瓶装进兜里。
她问:“一共多少贡献值?”
“一瓶一千。”
安酒清晰听到咔嚓一声。
“多少?”
她声音也有点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