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面的声音又小又低,但安酒还是听得真切。
“你找他借贡献值了?”
“……昂。”
“遇到啥事了得借那么多?”
冀珍珍脚尖碾地,“你别问了,问我也不说,所以这水还是你送吧,我真不能见他,现在也没工作干,等雨季过去了,我挣多少还多少!”
她不欲多说,安酒也没继续追问。
拿过水杯,让她坐下负责烤鱼。
“还是小酒你最贴心!要不是有你,我恐怕又得吃生鱼了。”冀珍珍喜滋滋坐回原位,“奶奶,我拿来的鱼照旧留在这儿!”
甘淇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嘴,露出愧疚。
冀珍珍见状揽住她的肩,“啊呀没事,你现在不是病着呢吗,等好了以后多往这里送点呗,奶奶和小酒都可好了,不会在意这些的。”
奶奶听到后转过身,笑着对她说:“别想那么多,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甘淇收紧手指,“可是这几天都是你们帮我完成任务,还让我留在这里吃饭……”
“说到这里,我还挺好奇的,那天见你挺好的啊,怎么会睡一晚就生病了?”冀珍珍纳闷。
甘淇呼吸不顺,惊慌地抬眼看安酒。
冀珍珍顺着她的视线,又转回来,“我问你为啥生病,你看小酒干什么?”
“我……”
“生病还用分时候吗?”安酒打断,“说不定是外面水太凉,再加上吃不好饭,一下就挺不住了。你好好烤鱼,别烤糊了。”
“哦——哦!有道理。”冀珍珍把注意力转移到鱼身上。
甘淇感激地看着安酒。
安酒拍了拍她的肩膀做安慰,那件事暂时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
上次甘淇从这里回去的当晚就倒下了。
连夜说着梦话,身上的汗一层接着一层,像是被鬼压床,怎么都醒不过来。
最后还是爸爸拍醒她,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甘淇慌张、恐惧,双眼流着泪,摇着头,哽咽着说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
她没敢再睡,眼神空洞,一直挺到通知可以外出做任务的时候。
当她再次看到面前的汪洋,一股深深的战栗从脚底升起。
低头,被她弄死的两个男人铁青着脸,脖上挂着血洞,一左一右的随着水波撞着她的腿。
“啊!!”
她双腿像被抽去骨头般,一下失去支撑力,直往水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