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是儿、儿子回来了!快,快告诉爸,是不第一?我、我听他们说,第一,能拿更多补贴,多得数都数不完!”
安多献往旁边躲开,任由安丰扑空摔倒在地上。
喝醉酒的人摔跤是实打实的,也似乎没有痛感。
安丰鼻下淌出两管血,但他还在笑,伸出手:“哈哈,给我先用用,我这次得过去打肿——打肿他们的脸!让他们瞧不起我,说我没本事!
“谁——谁说我没本事?我我养了你,就是最大的本事!老子养你这么大,也是时候回报我了!贡献值拿来!一个都不许少……”
安多献拽着母亲远离他,黑着脸说:“妈,你听到了吧?爸说的都是什么话,醉成这样,连今天是几号都不知道,居然还惦记我以后的——”
“别说了,”刘勤伸手捂住他的嘴,“他就是喝多糊涂了,别和他一般见识!妈这个月的工资快下来了,等到时候我再和老板预支点,足够你用,你别和他吵吵了,让邻居们听到对你不好!”
墙体薄,隔音效果不好,家里有这么个醉鬼,平日里已经被看够了笑话。
要是儿子再掺和进来,流言蜚语的一传出去,万一影响了前途怎么办!
安多献也是因为考虑到这点,平日里能忍就忍了。
可这次不一样,“妈,你工资才有多少,而且那些东西很贵的。”
“不怕,”刘勤把他拉低,抱着脖子将他抱在怀里,贴在耳边说,“我手里也有,实在不够……妈出去借!反正总不能亏着我儿。”
刘勤看着跌撞起身的安丰,露出一丝痛苦和怨愤。
他怎么就这么,一点都不为孩子着想?
就像他那个妈,非得护着那么个死丫头……
安丰再次重摔在地上,这次他被磕掉了一颗牙,疼得他哐哐捶地骂娘,手能碰到什么,就抓起来乱砸。
刘勤抱着安多献往后退,肩膀瑟缩,眼神恐惧地看着发疯的男人,害怕被拽去当做出气筒。
肆意的撒酒疯很快惹起邻居们不满,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吼道:
“还她娘有完没完?骂个鸟蛋!再她娘吵吵,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拉出来,把你喝的那点狗尿全都揍出来?!”
安丰老实了。
趴在地上装睡,不一会儿就真打起了呼噜。
而邻居也骂几句后收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