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家后,刚好母亲刘勤也在。
他心中憋屈不想说话,把自己甩在床上放空,又突然跳起身就开始脱衣服。
“妈,你快来,我身上不舒服!”
闻言刘勤丢下手里的活计,爱子心切的将他的皮肤瞧个仔细。
“哪疼?”
安多献嘴里嗯嗯啊啊的喊痛,不管刘勤怎么问,他都不说明白,其实是想试试母亲能不能看出他被打的痕迹。
“你身上一点事都没有啊,难道是骨子里头疼?!”刘勤的眼泪唰一下流出来,“他爸!你快点来啊!儿子出问题了!”
安多献起身,“我没——”
安丰拎着个酒瓶晃晃悠悠过来,大舌头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肿么还病咯?来,喝喝口酒,酒治百病!”
安多献现在听见酒这个字就感觉浑身疼。
“酒酒酒,一天就知道喝酒,给她起的名字里也带个酒!”
安丰借着酒气,顿时毛了,拿起凳子对着他砸过去,“好你个臭~小子,敢教训起你爹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安多献欲躲,可扭腰的时候身体内部突然刺痛,他动作只是停滞一下,板凳登时就砸在了头上。
“我的儿!”刘勤脑袋嗡的一声,不顾一切对着安丰撞过去,“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安丰被她用脑袋撞了个趔趄,酒瓶脱手砸碎,胃里也翻江倒海。
他死死压制冲动别吐出来,入了他的肚,就是他的酒!
见刘勤还来,气上头的安丰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往墙上推去。
“你找打!”
墙边的柜子被刘勤撞得哐啷响,上面的东西丁零当啷翻滚掉地,刚好砸在柜边的腰肋火辣辣地生疼。
刘勤双手捂着,贴着柜门滑坐在地上,涌上来的剧痛使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安多献看着瞬息间发生的一切,迟钝发现右边眼睛的世界是红色的。
安丰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红着脸、瞪着眼,嘴里骂骂咧咧,凶神恶煞地环顾着四周,寻找合适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