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扫视了一圈飘在池子上的四枚蛋,走到女人头顶处蹲下身,双手探入水中,卡着她的腋下,将人从水底捞起,靠着池壁放下。
使她锁骨以上的位置露出水面。
族长抬眼看向安酒,“你没有记忆,害怕是正常的,身为族长,我会包容你……”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毛巾,擦拭着女人湿哒哒的头发,和面颊。
继续说道:“生产时,她的腹部会规律收缩,她无法移动,会被拖到水里,如果你看到了,要及时把她从水里拉出来……”
安酒小心翼翼,“夫人还活着吗?”
族长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下,“没有,只是我不想看到她被水淹没。”
擦完头发,他从暗处拉出一个小推车,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
他熟练的取出一罐,挖出一块在掌心揉搓乳化,然后轻轻涂抹在她的脸上……
安酒记忆着他操作全过程,看着他手指下呈现出诡异灰白色的皮肤,将涂抹的东西吸收后,灰白色中似有若无的浮现出浅浅暗纹。
仿佛是一种约束。
而在她身下,那硕大臃肿的腹部静静躺在水底,半透明的肤色几乎能看到里面塞满了正在发育成型的小小蛋。
安酒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敢想象那腹中到底存在多少枚蛋。
“既然夫人已经……她怎么能生产呢?”
借着没有继承记忆的便利,她没什么后顾之忧的问出口。
族长也展现出自己强大的包容心。
“通过秘咒,夫人吞噬了全族人的命牌,只要夫人在,族人就有重生的那天。”
这是延续族人生命的唯一办法。
虽然会陷入无法逃离的无限循环中,但只要族人能重生,并成功孕育出下一代,他们就不会被彻底灭族,只要有后代在,希望就能延续下去!
唯一吞噬者要奉献出永生,永远无法重生。
而他也在一次次无止境的复活后,担起让全族复活,延续后代,兴旺族群的重担。
一夜之间,他没了族人,也没了爱人,只有数不尽的等待。
但实际上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没能复活哪怕一个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