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哦,好的。”
等他走后,安酒熟练的把出水量调到最大,把擦干净的克莱因水龙头绑了根绳子,然后丢进水桶里。
之后她坐在椅子上,叫出溥淮,以指为梳,给他整理头发。
美其名曰,沟通感情。
溥淮:“……”
当天傍晚,安酒吃完饭后去看了阿玲。
“脚好点了吗?”
当时车子侧滑着跌落深坑的时候,车厢里的人被那股推力抵在一处,阿玲的脚好像就是那时候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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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说没什么事,也没红没肿,除了走路有些不得劲之外,什么都不影响,所以也要跟着安酒和奶奶去废墟城市。
但连续四天高强度的工作,好像让她的脚开始肿了。
安酒从兜里拿出以前收集的跌打损伤药,让她一天喷几次。
“还有这个红药片,吃两片就行。”
阿玲对她道谢,当场用了一遍,正好安酒在场,要是用得不对也能告诉她正确办法。
她给两孩子拿了两颗糖,哄他们到被窝里慢慢吃,不要打扰大人说话。
“这是从废墟城市找到的糖,我偷偷藏起来了,他们没发现。”阿玲声音很低,面带一丝得意,“我这还有,小酒你要吃不?”
安酒摇头,“刚吃了饭,吃不下别的了。”
说完这句后她们有些冷场,倒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只是一个对视,便明白她们都在想那个被留下的奶奶。
“那会儿要是把她一起带上就好了!我这脑子,咋就能回来的时候把人给忘了呢!”阿玲后悔地直唉声叹气。
安酒不总去小厨房,又忙异世、上学和下矿,其实对那位奶奶的印象不深,她感到伤心,更多是因为奶奶失去了一个姐妹,有些感同身受。
阿玲不一样,吃苦太多后,她记着每一个对她们好的人,大姨去世,相当于永久失去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和孩子好的人。
她的悲伤是发自内心的,也就更无法接受她明明可以带大姨回来的念头。
安酒来看她,其实也是想给她一个情绪宣泄的地方。
“不能怪你,我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