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对谁错,道歉的从来是她。
这种小事,方梨气个一两天,就会主动找他和好。
顾铭洲早就习惯了。
……
天气沉重,阴暗。
窗外雷雨密布,天空仿佛被撕开一条巨大的窟窿。
陈祝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低声道:“方小姐是脑震荡,医生说可能需要在医院多观察两天。”
顾昭廷下颌紧绷,没应声,视线落在方梨的脚踝。
陈祝匆匆一扫,低着头,转述医生的话:“这里是被瓷片刺伤的,治疗太晚了,疤痕可能去不掉了,但骨头应该没问题。”
顾昭廷薄唇崩着,深沉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却不难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床上躺着的女孩太过狼狈,湿透的衣服虽然已被换下,但过分瘦弱的身体,让她缺失了少女该有的活力。
脸上还有不知道被谁打的巴掌,在她过分白皙的小脸上,那样突兀。
一定很疼。
顾昭廷从口袋摸出根烟,斜咬在唇边,正准备点燃。
怕呛到方梨,又将烟给掐了。
“裴少还在等您呢,”陈祝看了眼时间,小声提醒:“有些晚了,再不赶过去,局都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