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孙婉淇给吓坏了,一查才知道,原来方雨馨对花粉过敏。

孙婉淇后怕的不行,让方梨把那些花都处理掉。

方梨说,“只要方雨馨不偷偷来我的房间,就不会过敏。”

可方雨馨坚持说自己没有去过方梨的房间。

二人各执一词,孙婉淇为了安全起见,干脆就趁着方梨第二天一早去上学的时候,把她种的那些花,连根带土全都铲除丢掉了。

原来还以为,方梨回家以后,会大吵大闹。

孙婉淇还特意去乐器店,花了五万块,买了把大提琴,当成生日礼物送她。

谁知道回到家后,看到花园里的花全都没了,方梨没哭也没闹。

她就这样沉默了半个月,没有开口和他们说一句话。

这事儿孙婉淇一直记到了现在,其实当时她还挺内疚的。

刚回家的那段时间,方梨性格挺闷。

也许是因为回来的第一晚,针灸包被她给扔了。

可她能怎么办?都出人命了,身为一个母亲,她能眼睁睁的看着方梨继续针灸害人吗?

方梨给那个犯了哮喘的小男孩施针的时候,孙婉淇就在车上看着。

看着她把人救活,原本孙婉淇还觉得很自豪,这个女儿在外面流落十几年,虽然被乡野妇人养着,好歹也算有门手艺。

谁料,当晚那小男孩的家人就打电话来说,他不行了。

孙婉淇一阵后怕,只想赶紧把针灸包处理了,那是她第一次扔方梨的东西。

而铲掉露台的那些花草,是孙婉淇第二次扔方梨的东西。

可是她能怎么办,那些花可能会要了方雨馨的命,她不得不这么做。

“那束百合花呢?她怎么处理的?”孙婉淇追问道。

“还能怎么处理?扔进了垃圾桶呗!这孩子,怎么这脾气?”

方富拧眉,头疼的捂着额头,“你还有心思关心那些花,你应该想想咱们集团的股份,再这么跌下去,怎么和董事会那些老东西们交待!”

孙婉淇抚摸着手腕上的那串菩提珠串,和昨晚方富的夜不能寐不同,她倒是睡的挺安稳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菩提的作用,长久以来的失眠症都好了。

孙婉淇不以为意,“咱们耀盛这么大的企业,股票跌几天又怎么了?但话说回来,你说咱们这些年,是不是真的对阿梨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