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根本算不上什么的答案，已经是顾时能够给予值夜者青年的最好答复。

诚然，如果他真的想要去验证黑夜女神等一众正神是否如传闻所言那样逝去，那么他也只要找个偏僻的小角落，让一个分身随便挑一个幸运神明的尊名念诵一下，就可以漂亮地建立神秘学联系，探知到另一端是否有响应目标存在，然后便安心等待分身被劈得粉身碎骨，或者从世界上被彻底隐秘。

但是他现在还不准备去做这些事，无论正神究竟是真的陨落了，还是暗中布局地躲了起来，在无法确定真实情况的前提下，他不会贸然去联系任何一个神明，以免因为他建立的联系激起了灵界与星界间的涟漪，进而引起了造成如今局面的那个幕后真凶的注意。

更不用说，他现在在贝克兰德，这里有着源堡的气息笼罩。他要是念诵了尊名去联系神明，就必定会顺着源堡触发愚者的警觉。

而目前愚者究竟是个什么状态，他也还没办法确定。他不可能去赌，就像一个卧底在至关重要的时刻不能赌举报电话另一头的接听人到底是自己的警察同事，还是同样的另一个反方卧底。

他不会这么做，阿蒙也不会这么做。就算是以前，他们都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会去找正神们耍些花头，以给自己真实的目的打掩护。

看着值夜者青年渐渐黯淡下来的眼睛，顾时微微轻叹了一声，转口说道。

“不过，我还是更加倾向于，神明们应该都还安然无恙。你们联系不到祂们，不一定是祂们抛弃了你们。笼罩着贝克兰德的那个灰雾，我对它算是有点了解，你们的联络，或许就是被它中断的。”

听到顾时的话语，值夜者青年的眼神顿时一亮，像是再次抓住了希望一般。

“真的吗……！”

假的。

顾时很明白自己说的话三真七假。对于神明们究竟有没有出事，他的确更加倾向于神明们并没有完全消失。就像他之前分析的那样，一个神明的陨落绝对会伴随着地球表面的重大事变。

先前战神巴德海尔的陨落是在阿曼妮西斯与莉莉丝的共同背刺下造成的，由于阿曼妮西斯的隐秘权柄，巴德海尔的死并没有引发太大的冲击。可如果陨落的还是那些破坏力极强的神只，那么祂们死亡时爆发的力量绝不可能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