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香雪以为阮紫茉是在强颜欢笑。

“嗯嗯。”

阮紫茉敷衍地点了点头。

家属大院。

厉家的气氛，淡淡的压抑。

邓青萍抱着小香香，唉声叹息，“你爸爸真没用，把你妈妈气跑了，连哄媳妇都不会，你说他怎么这样笨。”

“笨。”

小香香捧着一只红红的大苹果，闻着苹果的香甜味，她口水流了出来，但还不忘回应邓青萍的话。

“是啊，怎么就这样笨呢，没眼看了。”

邓青萍语气里全是嫌弃。

坐在门槛那边的厉擎烈，将他母亲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有些无语。

他还在呢。

背后说他坏话，能不能避着点他。

“嗷呜……”

小香香张大小嘴巴，一口咬在了红彤彤的苹果上。

厉擎烈走了进来，抱起了邓青萍怀里的小香香，“妈，你的腿还没好，小孩子爱动，会弄伤你的腿。”

“我现在已经受伤了，你气走了我的儿媳妇，我心受伤。”

邓青萍瞪着他，拿起手边的拐杖，撑着身体回房。

“……”厉擎烈。

他和闺女湿漉漉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

小香香眨巴眨巴大眼睛，咧嘴一笑，“泥媳妇，不要你咯。”

“……”厉擎烈。

这漏风小棉袄！

厉擎烈捏了捏小香香肉嘟嘟的小脸，“有你这样笑话你爸爸的。”

“嘿嘿……锅锅说。”

小香香晃着头上的小揪揪。

那几个臭小子，教坏他香香软软的闺女，简直是皮痒了。

厉静珊打开房门，拢了拢头上的卷发，穿着一条粉色裙子走了出来，满脸的喜色。

阮紫茉出去住，只有厉静珊不受影响，反而更加开心。

“哥，你再给俺一百块，俺要买去学校要用的东西。”

厉静珊朝厉擎烈伸手。

一百块在这个年代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厉擎烈一个月的津贴才几十块。

厉擎烈蹙了一下眉，但还是给了厉静珊一百块。

厉静珊拿着钱，欢欢喜喜跑出了门。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只小肉手。

厉擎烈的视线上移，见到小香香认真的小脸，“钱钱，给钱钱，崽崽要买买买。”

“……”厉擎烈。

厉擎烈还是给了两块钱小香香。

小香香开开心心，带着两个哥哥去买冰棍了。

家里一下子空落落了下来。

“……”厉擎烈。

快乐给了别人，悲伤留给了自己。

这些阮紫茉都不知道。

她刚下班，服装室工作门口就停着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