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好好想想你小时候见过的东西吧。”那人说道。

他小时候见过的东西？

黑发黑眼丸子头的Omega陷入久远的回忆当中。

在N01，雪棠是彻底的试验品。和雪棠不同，京墨的“小爸”是林紫苏，在林紫苏还活着的时候，他被视为半个N01的人，也正因如此，虽然都是试验体，但是京墨比起雪棠更像是个正常人，也懂得更多的原因。

——至少在林紫苏还活着的时候，也是京墨童年的某个时间段，他是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是没有限制的。

京墨脑海中浮现起，童年时候的自己，在N01看见的那些堆积成山的设备，和无数块几乎全方位无死角监控整个北方基地各个角度的监控器屏幕，以及穿着白大褂有条不紊往来的人们，还有时不时从雪原上开来的物资运输车。

在一望无际的西伯利亚雪原中，N01的基地建设可以称呼得上是壮观，那几乎是寻常财力无法支撑的巨大基地建设。

“我亲爱的弟弟，”对面的语气轻飘飘，“你猜一下，在帝国的三疆之外的土地建立这样一座基地，资金人才设备的投入要有多少？你再猜一猜，这些东西又需要有多少的支持呢？”

答案是不计其数。

京墨没有回答，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其实呢，”对方拉长音调，故作高深地说道，“人类一直都是这样。当自己的利益和族群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总会选择站在自己的那一边。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或者说是本性。”

京墨：“……”

“如果我不呢？”黑发黑眼的Omega缓缓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