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接了过来，然后搬来一个凳子，站在玻璃窗的右上角。

右上角有一个圆形的排气孔。

从外面可以直接打开。

他按了个按钮，那个排气孔就跟个小窗户似得，弹出盖子。

江辰把那瓶液体毒液全部倒在了排气孔的小风扇上，然后再次关上了盖子。

被关在病房里面的段思思，抬眸朝着排气孔看过去。

她快步走过去，伸手戳过去。

小风扇骤然转动起来，差点刮到她的手。

段思思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小风扇里面吹出来。

她僵硬着脖颈，歪着脑袋，吸了一口。

好香啊。

就像滇南的花海。

不会儿。

段思思的眼前竟出现了幻觉，漫山遍野的鲜花，红的、黄的、紫的，漂亮极了。

她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刚刚从培蛊屋里面被放出来。

她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美好。

天空是湛蓝的，空气是香甜的，鲜花是鲜艳的。

她开心的在花海里面转着圈，手腕上的铃铛、脚腕的上的铃铛，跟着旋转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好美啊~”

段思思扭曲的脸上，露出孩子般天真烂漫的笑。

“这是……”

江川锦忍不住问。

华静和解释道：“这是中毒的第一个表现，中毒者会回想起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刻，接着就是最恐惧的一刻，最后是最痛苦的一刻。她会在痛苦中死去。”

华静和冷冷的看着段思思。

眼底露出浓烈的厌恶。

不只是厌恶段思思，更是厌恶自己。

她从小便立志要当救世的道医，但没想到最后，她居然要用自己辛苦学的道医来研究邪恶的毒术。

病房里段思思旋转着旋转着，面前的画面，骤然变了。

她回到了培育蛊毒的暗黑小房间里。

不，不是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