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绍扬和刘东山吃完了饭,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就休息了。
曲绍扬没回自家,就在北炕跟小志睡一起。
连着十多天住在山里,身上又累又乏,这冷不丁睡热炕,就觉得可舒服了。
曲绍扬又年轻,觉多,晚上睡的格外香甜,就连南炕那俩小家伙起来哭闹,曲绍扬都没听见。
一晚酣睡,第二天一早,曲绍扬和刘东山、小志都老早起来,洗把脸,到院子里练拳。
还别说,小志这孩子真有点儿练武的天分,刘东山教他的拳法,练的一板一眼,还挺像样儿的。
“师父,小志今年九岁了,也不能光让他在家干活,是不是该让他去念书啊?
我瞅着这孩子挺聪明的,咱倒不说考不考科举,多少认点儿字,不当睁眼儿瞎。”
练完拳往屋里走的时候,曲绍扬忽然想起来这事儿。
刘东山闻言愣了一下,“哎呀,你不说我还真就忘这事儿了。
回头打听打听,咱猫耳山这附近有没有私塾,要是有的话,就抓紧时间把小志送过去。
要是没有,回头再出门的时候,买几本书回来,我和你师娘都能教他识字。”
刘东山的父亲是秀才,他小时候家境不错,跟着父亲读书,家里还请了名师,指点他武艺。
刘东山十三那年,家乡遭洪水,良田、宅院被水淹,损失惨重。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刘东山的父母兄弟相继感染瘟疫离世,只剩他孤身一人。
偏偏又遇上贪财的亲戚,侵吞了刘家的家产,把刘东山赶出了家门。
当时刘东山年纪小,为了活命,要过饭、当过学徒、出过大力,最后成了木把。
虽然这么多年没摸过书了,不过教小志认几个字啥的,应该没问题。
林若兰就不用说了,她曾经是客栈大掌柜,识字、算账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他们两口子要说教小志学的多么好,那是扯,但是认一些字,这个还是能做到的。
“哦,行,那回头我去打听打听。”
曲绍扬应承下来,这不费啥事儿,动动嘴就行。
“到时候,你也跟着学,不管多大了,认点儿字总是好的。”
刘东山回头瞅了曲绍扬一眼,说道。
原主连个大名都没有,自然不可能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