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唇笑了声,转身踏出寒冰洞。

看来不再是没人疼的小孩了。

谁宠出来的,那个凶丫头?

被她说凶的人此刻正在一道冰柱前发呆。

冰柱靠下的地方凝着几道血印,可能因为沾上不久就被冻住,所以依然如当时那般鲜红。

血印最高的位置也不过到姜雀小腿往上一点。

她弯身摸上那血印,霜雪的寒气丝丝缕缕缠上她指尖,姜雀低声道:“你当时才这么高,是四岁,还是五岁?”

“啊...你.....好.....”啼霜那边传来声响,姜雀以为是闻耀他们来了,于是直起身往回走。

她绕过一道又一道冰柱,在看见那道熟悉的人影时,脚步缓缓停住。

无渊随意地坐在冰面上,阿七被他抱在怀中,枕着他一边手臂。

每当小狐狸拧起眉,他就摸摸她的耳朵,说:“不疼。”

他不太会哄人,做得生涩又笨拙,说来说去也只是一句‘不疼’。

姜雀无声走到他身后,在他身后静看片刻,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

无渊没有耳朵,姜雀的手从他额头上方的头发缓慢滑到他耳侧。

无渊微微颤了下,他知道是她,腕间的鸳鸯锁早就开始发烫,但没想到她会摸他的头。

他仰起头看人,浅色的眸中有几分疑惑。

姜雀又摸了一下,说:“不疼。”

无渊的表情空了一瞬,只怔然看着姜雀。

她于是又开始哄他:“不疼。”

无渊眸光猛颤了一下,他握住姜雀的手,拉到自己脸侧,仰头看着人,许久才说了句:“我现在不疼。”

“我知道。”姜雀的指腹在他脸侧轻碰着,“我说的是以后。”

以前种种已经错过。

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