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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心见皇帝驳回他的建议,他更为不满。
“官家,林大人在这方面还是有点欠缺,加之有人怀疑林大人会恶意报复曾侍郎,为避嫌林大人也应回避这案子。”
陆知心很不死心,他缠上皇帝了。
皇帝很烦陆知心如此,可皇帝又不好扫这位从一品大员的脸,皇帝正犹豫该如何答话之时,林哲上前来答话了。
“陆中书,官家己经做了决定,你就不要讲了,林某在这讲一句闲话,那些怀疑林某会恶意报复曾侍郎的本身就很有问题,这说明那些人太自我了,什么都要顺着他来,有一件事没顺着来就怨天忧人,不知陆中书怎么看这样的人?”
林哲越说越来劲,把陆知心都气坏了。
“林大人,既然话己经说到这份上了,那就敞开了说,你准备怎么判案?”
陆知心直接摊牌了。
林哲没直接回答。
“陆中人,林某在答这个问题之前先抖胆问一句,你认为曾侍郎有罪没罪?”
林哲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不答陆中书的问话就算了,居然还反问,简直太嚣张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护主心切,他替陆知心说了。“林大人,你懂不懂规矩,是陆中书先问的你,你岂能反问?”
郭亦镇言外之意便是林哲太不懂规矩了,居然敢反问陆中书。
林哲向来对这类哈巴狗没有好脸色。
“郭侍郎,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林某之所以问陆中书就是想听他的意见,方便公正审理曾侍郎一案,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郭亦镇原想出林哲的丑,被林哲这么一说,出丑的反倒是郭亦镇自己了,郭亦镇很是不服气,立马反驳。
“林大人,这倒蛮奇怪的,你什么时候肯听意见了,你向来是对着干的,陆中书的意见己经很清楚了,何需你多此一问。”
不得不说郭亦镇反应还是蛮快的,他哪里吃得一点亏,他怎么也要说回来。
林哲刚想怼回去,陆知心冷冷插话了。
“林大人,讲了这么久,也该给过明确答复了,不可能总把曾侍郎关在你那间臭哄哄的诏狱里吧,刑部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曾侍郎去处理。”
陆知心似乎在逼林哲放人,林哲怎么也要顶住。
“陆中书,不是林某不肯放人,实在是曾侍郎罪孽深重,身为刑部侍郎为府中一点琐事弄出两条人命,这样的人不严惩怎么讲的过去,再一个大宋朝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人来为官,至于刑部那还有一摊子事等曾侍郎去处理,那就更可笑了,刑部那么多拿俸禄的,他们又不是猪,他们不会干么?
林哲一点面子没给陆知心,更过分的是还把刑部那般人给说了。
林哲这样说刑部,按理刑部尚书曹百里该出来一震雄风,可曹百里缩在人堆里,露面都不敢露,他生怕自己出面会受攻击。
陆知心这下是真的恼了,连皇帝都不敢这样跟他讲,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怎么敢这样跟他讲。
陆知心把脸一沉,说:“林大人,你怎么说话的,刑部哪里有猪了,你这是明打明欺负曹尚书了,曹尚书在不在?麻烦出来讲一讲。”
陆知心要拖曹百里出来讲,人堆里的曹百里纵然不想出也不行了。
曹百里还是很有分寸,他先是回应陆知心,而后说道:“林大人,刑部事多,每一个人都是按部就班各司其职的,你恶意扣押曾侍郎就是不对,你不要以为刑部好欺负,动起真格来谁怕谁。”
曹百里上来就大声呵斥林哲,有陆知心在,曹百里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曹百里必须在陆中书面前表现好了。
林哲哪能让曹百里这样的泼皮来呵斥。
“曹尚书,你休得张狂,林某依律收押曾侍郎,哪来的恶意扣押?你不要无中生有,谈到欺负,你们刑部欺负的还少吗?你不要在这贼喊捉贼。”
林哲毫不客气稳稳的回击了曹百里。
曹百里不敢退让,身后有那么多高官盯着,退就太没面子了。
“林大人,刑部什么时候欺负人了,请你不要乱讲,曾侍郎在刑部劳苦功高,你揪着不放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了,朝上有这么多大人,可不会允许你胡来。”
曹百里口不择言连这个都讲了,这是在说皇帝么?
皇帝很生气,一个小小的刑部尚书竟敢含沙射影射他,简直没了规矩,皇帝必须训一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曹尚书,你胆不小嘛,学会训人了,林枢密是你能训的么?你也配训人么?刑部在你的带领下一日不如一日,侍郎当街指使护卫杀人,这是要干什么?你们刑部是要造反么?”
皇帝给刑部扣了一顶大帽子,曹百里不好再妄自胡讲了,他看了一眼陆知心,希望陆知心能帮他解困。
陆知心哪有心思帮曹百里解困,他扫了一眼中书侍郎郭亦镇,意思是要中书侍郎郭亦镇出马。
老大明示了,郭亦镇不敢退却,他一个箭步便到了林哲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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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曹尚书也算不错了,刑部在他的带领下不说很好,但也蛮有起色了,比之前好多了,至于曾侍郎之事牵扯颇多,不能简单算在曹尚书身上,且曾侍郎有这般举动主要是受劫持影响,没有劫持哪会出人命。”
中书侍郎郭亦镇冒着很大的风险替曹尚书解围,曹尚书感动的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皇帝对此很有意见,皇帝本就看中书侍郎郭亦镇不顺眼,对中书侍郎郭亦镇的强出头自然不放过。
“郭侍郎,你怎么喜欢信口开河?你以为你这么吹棒刑部,刑部就翻天了么?还受劫持影响,若不是曾侍郎品行有失,谁会去劫持他?你们两个蛇鼠一窝就不要参和曾侍郎一案了,曾侍郎一案由大理寺秉公处理,还有那个刘知谏宿娼一事必须严肃处理,中书门下先拟条文,至少官降一级罚俸半年。”
皇帝腰板挺直,不但令曾侍郎一案由大理寺秉公处理,还给出了处罚刘知谏的最低标准,不算那己打的十大板,还得降官罚俸。
众高官听闻此言都惊呆了,争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结果,到底是哪出了问题,搞得皇帝今日这么猛。
皇帝不怕把咱们逼急,咱会狗急跳墙了么?众高官心头不爽,一齐看向陆知心,希望陆知心能扭转乾坤。
陆知心这会心里异常着急,他现在还不想跟皇帝翻脸了,可不翻脸又救不出曾侍郎,但真要为救曾侍郎跟皇帝翻脸,陆知心又觉得不划算。
陆知心正两徘徊之际,陆飞扬说话了,陆飞扬虽然官小,但他还敢这个时候说话,足见他的胆量不小。
“官家,关于如何惩罚刘知谏,陆中书己作安排,不日将宣布,至于曾侍郎一案,微臣以为既然争议这么大,就该组织会审,而不该由大理寺单独审理,再说回曾侍郎的案子,曾侍郎的案子其实并不大,主要是因劫持引发的,而劫持朝廷命官本身就是重罪,就该严惩的,如果因一些其他原因放过劫持朝廷命官的刁民,只怕刁民会得寸进尺,以后劫持朝廷命官会成风。”
陆飞扬以退为进,以争议大为由要求会审,其实就是为了脱曾侍郎的罪。
林哲立刻婉拒了陆飞扬的提议。
“陆舍人,你就别拐弯抹角了,想放曾侍郎明说,耍这点小聪明干什么?”
陆飞扬一脸的正气。
“林大人,这怎叫耍小聪明?这明明是争议大要平息争议,你连这都不懂吗?”
陆飞扬似乎在教林哲怎么做事,林哲哪会让他教。
“陆舍人,你耳朵怕是有问题,官家己经把案子交给大理寺了,你还啰嗦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也是官家仁慈,若是官家计较,仅凭这个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林哲可不是在吓唬陆飞扬,说不定皇帝就会如此,不过陆飞扬不怕,有陆中书在,即便刀架陆飞扬的脖子上,陆飞扬也不会皱一点眉头。
“林大人,下官听到官家讲了,不过下官认为官家所讲欠妥当,下官有责任向官家进谏,这也是做臣子的本份。”
陆飞扬这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皇帝不耐烦了。
“陆舍人,你做好自己的事就不错了,朕己经决定的事就不劳你多嘴了,你要是闲得无聊想管闲事,你大可以去扫大街。”
皇帝居然要陆飞扬去扫大街,这说明皇帝己经看陆飞扬不顺眼了。
陆飞扬刚还自信满满,被皇帝这样一说,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可他不敢找皇帝的麻烦,他只能是缄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