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才不会把庞贤东的咄咄逼人放在眼里,在林哲眼里,庞贤东不算什么。
“庞枢密,请注意你的言词,开封府办案一向独立,从不接受干预,你管好自己的事就不错了。”
林哲话说的不重,却让庞贤东颜面很受损矢,站在枢密院的角度上去看,林哲只是枢密副使,是庞贤东的下属。
下属哪能用这样的口气跟上司讲话,庞贤东很不甘心,必须把失去的颜面找回来。
“林大人,你就不要一错再错了,王爷的人你怎敢随便抓?又无真凭实据,你们开封府这是要胡作非为吗?”
庞贤东拼命攻击林哲,一旁的信王赵方也不能看着,信王赵方抓住机会也在拼命撕咬林哲。
林哲真心不想跟庞贤东跟信王浪费口舌,他脸一摆便令端茶送客,这让庞贤东和信王尴尬不己,毕竟两人的身份地位都略高于林哲,林哲怎敢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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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贤东和信王就想装着没看到,他俩想再赖一会看事情有转机没,不过开封府的衙役可不会让他俩赖着,衙役直接上前来催他俩走。
庞贤东和信王何曾这么失礼过,他俩气的差点爆粗口了,可衙役不管照旧催,在衙役眼里,如果不能尽快赶这二人出府是要挨批的。
庞贤东和信王被衙役催的不得不走,他俩出了开封府的大门这才破口大骂,只可惜林哲听不到,不然还会有麻纱扯。
傍晚时分,齐子心带人从静水山庄回来了。
据齐子心的禀告,这个静水山庄一点不简单,首先这个静水山庄不是随便能进的,得凭请柬才能进。
第二这个请柬不是随随便便发的,你得先入静水山庄的会才行,而这个入会即是向静水山庄缴纳一笔钱,静水山庄把缴钱分成了三个等级,即一级二级三级。
而这个所谓的级就是你每月进静水山庄的次数,一级每月发一次请柬,二级发二次,三级发三次。
按静水山庄的说法,他们之所以要这么做主要是控制每日入庄的人数,保持入庄的神秘感。
林哲听到这隐约感觉这个静水山庄与他之前抄掉的黑店有类似,只是这次他们把店子搬到城外了,且给自己的店子取了一个高雅的名字,不过套路是一样的。
林哲一想到黑店,便回想起上回捣毁黑店那么多小娘子还呆在黑店内,这么久没管她们,不知她们可还安好?
林哲于是问齐子心:“上回黑店那么多小娘子,现在她们还在黑店没?”
齐子心答道:“大人,早不在了,听说让那个刑部郎中全弄走了。”
啊!是这样呀,林哲有点吃惊,早知如此就该在杀刑部郎中之前逼他交代清楚,只可惜自己把这事给忘了。
齐子心看林哲有点后悔,便提醒道:“大人,那个刑部郎中把小娘子弄走后即转交他人了,大人回来即便怎么逼问那刑部郎中,刑部郎中也是交人不出的,大人现在准备怎么对付静水山庄?”
对付静水山庄?你齐子心怎敢这样想?要知道明日太子将造访静水山庄,在这节骨眼上把静水山庄抄了,这合适吗?
并且连静水山庄的底都没探清,冒冒然然去抄不考虑风险了吗?虽然静水山庄在开封府的管辖范围之内,可要抄它就必须弄清它干了什么,否则真不好抄。
林哲于是这样对齐子心说:“齐捕头,你只探查到这些吗?关于静水山庄它究竟是干嘛的,它为何如此吸引人,你有没有探查到这方面的情况?”
“回大人,那倒没有,这个静水山庄防守太严密了,属下根本进不的,刚禀告的也是好不容易从常客嘴里打听到的,如果只是私下探查静水山庄,可能好难探查清楚,最快的方法就是冲进去,咱们是负责东京汴梁城治安的,可用巡查方式进静水山庄探查。”齐子心强调了探查的困难,强烈要求进静水山庄探查。
林哲不敢妄动,不过他对齐子心以巡查方式进静水山庄表示了认可。
“齐捕头,以巡查方式进静水山庄可行,不过得把风险考虑到,因为明日辰时太子殿下要去静水山庄,因此今晚必须进静水山庄探查。”
“好的,大人,属下这就去准备,准备好了再来禀告。”齐子心爽快答应到。
齐子心的动作很快,林哲一杯水还没喝完,齐子心便来禀告一切准备就绪,一千捕快己集结完毕了,随时可以出发了。
林哲很满意,不过林哲觉得一千捕快有点少,毕竟是离城十里,人手少搬救兵都不好搬,林哲于是让齐子心再集结五百捕快,这五百捕快一集结完便赶赴静水山庄,己集结完的一千捕快先赶去静水山庄。
齐子心赶紧照办。
十里路并不远,可走起来就觉得远了,林哲和齐子心虽然骑着马,可他俩不敢快骑,他俩出于安全考虑只能跟着步行的捕快一齐前行。
远远就看到前面一片灯火辉煌,估计那就是静水山庄了,马上的林哲看到这不免有点感慨,荒郊野岭的弄这么一出,这些人真会骗钱。
尽管是荒郊野岭,可这里车水马龙煞是热闹,就连突然出现的一千开封府捕快都没人的注意,大家似乎对开封府捕快不感兴趣。
林哲赶紧令捕快包抄静水山庄,林哲现在就想把静水山庄的底细弄清楚,从而保证明日太子的安全。
正如林哲事前预料的一样,静水山庄太大了,一千捕快想包抄静水山庄明显人手有点不够,并且静水山庄后面是一个大湖,即便捕快够人手想包抄静水山庄也是不可能的。
湖面无法实行包抄,这还没完,静水山庄根本不鸟开封府捕快,他们拒绝开封府捕快入内,开封府捕快想要进去只能是强攻。
齐子心可做不了这个强攻的主,赶紧向林哲作了禀告。
林哲示意齐子心可以智取,强攻会有不小的伤亡,是下下策,断不可取,智取才是最划算的。
齐子心摸着后脑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智取的法子来,林哲只好自己出马,可当林哲到静水山庄的大门口看了看,林哲觉得自己大意了,静水山庄这边早做好了准备,他们就是不准开封府的捕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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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静水山庄的人肯定牛逼,不然不会对开封府捕快说不,林哲这会心里也没底,又没什么借口委实不好强攻。
林哲正犹豫之时,静水山庄的大门吱的一声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个贼眉鼠眼的壮汉从缝隙中走了出来。
壮汉走的很快,片刻便到了跟前。
“喂,你们领头的是谁?麻烦过来讲几句。”
壮汉此举似乎是想谈判解决问题。
林哲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可林哲不会直接跟这种下三滥的壮汉去谈,林哲示意齐子心上前去谈。
齐子心看到示意便走到了壮汉的面前。
“有啥事?是不是怕了?想举手投降?”
壮汉冷漠的摇了摇头。
“谈不上怕,首先你们开封府想进咱山庄巡查,你们开封府就必须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出来,否则就不要进来打搅,咱山庄每日接待那么多达官贵人,可没时间让你们开封府瞎折腾,另外咱这个山庄一直规范经营,你们开封府就不该无端来添乱。”
添乱跟瞎折腾?怎么说话的?怎么敢质疑开封府的正常巡查?在东京汴梁城的地界上,哪还有开封府捕快不能去的?
齐子心对此很是不爽,必须怼回去。
“你是谁?你怎么敢阻拦开封府巡查?开封府也是接获检举才赶来的,如若你们再不把门打开,开封府将采取坚决措施破门而入。”
壮汉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听开封府要破门而入了,他的表情一点不怂。
“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开封府如何破门而入。”
壮汉的强硬让齐子心始料未及,齐子心还真没有做好破门而入的准备,就凭静水山庄这高墙厚门,开封府捕快还真奈何不了,不过这个时候不能露怂,既然对手要看如何破门而入,那开封府捕快怎么也要开始破门而入了。
齐子心当下脸一沉,急令捕快速速砸门。
壮汉见齐子心动真格的了,他抽身便想溜。
齐子心哪容壮汉开溜,一拳便将壮汉击倒,而后令捕快将壮汉捆了。
壮汉其实就是一个花架子,被捕快捆了以后老实多了,可静水山庄的大门坚如磐石,无论捕快们怎么砸就是不烂。
齐子心无奈只好令捕快准备翻墙,可静水山庄的高墙实在是有点高,捕快们没有高梯只能是搭人梯去翻。
人梯也不好搭,捕快们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就在齐子心一筹莫展之际,静水山庄的大门忽然开了,和之前不太一样是,这一回静水山庄的大门是全开,一个身着绸缎衣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哎哟,真是得罪了,手下不懂事,闹了这么一个误会在里面。”
绸缎男子过来便是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