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闹腾啥,没看到王爷摔跤了吗?还不赶快把王爷扶起来,你们是不是都是傻子生的?都这么久了,还傻站着。”
钱伯华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让南平王赵松的随从一时不知该怎么干,他们不清楚王爷是否真是摔跤了?他们该不该去扶王爷?
地上的南平王赵松听到钱伯华这样讲,立刻明白自己在地上是躺不住了,便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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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人,哪没人行凶?这明晃晃的剑不是对着本王的么?”
南平王赵松理直气壮说剑,郭伦可不会让南平王说中,忙把剑收了起来。
钱伯华看剑没了,便说道:“王爷,你真是老了,这明明没剑,你偏说有剑,你这么处心积虑到底为了啥,你现在要考虑这么一个问题,整个朝廷都是他们的,你跟他们斗有好果子吃么?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子孙后代考虑一下,你能担保自己一直守着子孙后代么?”
钱伯华这话说的倒是大实话,如果不看钱伯华所站立场,南平王赵松应该要接受这样的劝解。
只不过南平王赵松站的是另一角度,他考虑的更远。
“钱大人,你不用威胁本王,倒是你们高官集团要考虑这个,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们高官集团的子孙后代怎么办?不担心有人寻仇么?”
南平王赵松一点不懂好丑居然还反威胁,这事还谈的下去么?
钱伯华动了走的念头,只是不好开这个口,如果南平王赵松来这么一手,那就太好了,回中书门下跟陆知心讲一声就行了。
南平王赵松没有赶客走的习惯,他却想把郭伦抓了来泄愤,抓郭伦理由很简单,就是意图行刺王爷,只是钱伯华不会让南平王抓到郭伦,他早叫中书护卫保护郭伦。
南平王赵松没抓到郭伦很不甘心,赶忙调集刑部衙役一齐来抓,危机时刻曹百里出手,喝退了至少一半的刑部衙役。
少了一半的刑部衙役添乱,中书护卫完全可以对付住了,钱伯华便从容的带着郭伦退出刑部回了中书门下。
陆知心这会已经知道郭亦镇被抓了,他没有想象的激动,而是问钱伯华事情怎么解决。
钱伯华一脸的郁闷。
“陆中书,南平王死活不肯放人,老夫身边只有几个中书护卫,根本奈何不了他。”
钱伯华可不会说自己奈何不了南平王,那样显得太无能。
陆知心又问:“钱大人,郭侍郎因何被抓?这个南平王真是无法无天了,连郭侍郎都敢抓,必须尽快想招对付他。”
钱伯华回道:“陆中书,据下官了解,可能是郭侍郎为了救陆权知出来,他方法没用对,他想通过劫狱的方式来营救陆权知,在事发后又被南平王哄骗到了刑部。”
“钱大人,劫狱罪名很大的,郭侍郎怎么能这么干?”
陆知心有点不大相信,可能郭亦镇在他眼里一向办事牢靠,没这么随便。
钱伯华深呼吸一口。
“陆中书,可能是郭侍郎真没办法了,他只能出此下策来救陆权知。”
“钱大人,那也不能这么干,郭侍郎不知南平王狡诈吗?这样也能入套,看郭侍郎平时的能力,他大致没这么差,现在怎么完败于南平王,陆权知没救出来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陆知心满口埋怨郭亦镇,似乎很不满意郭亦镇这一向的表现。
钱伯华生怕陆知心说着说着说到他,他忙把这个窝火的话题转移。
“陆中书,南平王一向平稳,这一次却好生奇怪,完全不顾后果跟我们作对,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么?”
“钱大人,你猜的不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给南平王撑腰,只不过这个人是谁还有待商榷,好巧不巧,南平王刑部侍郎的官职就是官家要给的,官家此举可能是要南平王针对我们,这说明官家始终对我们不放心。”
陆知心两大帮手都被抓,陆知心内心不烦躁才怪,故此他没把钱伯华当外人,把他的猜测讲了出来。
钱伯华对这样的猜测还是有兴趣的,不过他有些不解还需问一下。
“陆中书,只是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能撼动我们吗?老夫感觉他们有些自不量力,我们随时可以踏平他们。”
钱伯华口气有点狂,没把刑部侍郎放在眼里。
陆知心不认可钱伯华所说,脸上满是严肃。
“钱大人,你可别小看刑部侍郎一职,它到了南平王的手中,那比刑部尚书还顶用,现在刑部不就是南平王作主了么?草包尚书曹百里有什么用?明明他才是刑部的老大,可人家南平王一去他便靠边站了,他还能用吗?他唯一拿手的是骗财骗色,其他啥也干不了。”
陆知心发泄对曹百里的不满,这事也怨不得陆知心,若不是曹百里的无能,南平王怎敢抓两位朝廷大员,这事很值得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