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年时鸢被人算计的那事儿搁他身上,他也忍不了。
虽然时鸢最后被人救了,但那件事还是成了她抹不去擦不掉的阴影。
每每梦里惊醒,还是会惊出一身冷汗。
“可是,为何是初阳公主?”萧继之唯有这点不解,“她招你惹你了?”
当年时鸢于毓临书院听学,结识了不少皇子皇女。
只是在他记忆里,时鸢与初阳公主好似并无交集,更多说仇怨。
“她当然没惹我,”时鸢低喃,“只是突然想起还有一些陈年旧账未清……”
当年她被人下药送到老皇帝榻上。
在此之前,她吃了初阳公主给的糕点。
归根究底,也怪她轻信于人。
可是……时鸢攥紧衣角,喉咙间的酸涩不上不下。
她那般信先皇后,先皇后却利用她固宠,稳住后位。
那年她才十岁。
温良恭俭,贤德大度?
当真是讽刺。
宫里头人人都戴着一张假面,底下藏着青面獠牙,也就只有她以天真示人。
意识到时鸢情绪不对,萧继之总算说到了重点,“今儿上官延进宫面见陛下,请求陛下将初阳公主许给他,是你干的?”
“我哪有这能耐?”
时鸢莫名,”上官延起先想娶的不就是初阳公主么?”
且昨日是上官延先入为主,将她认作某位公主。
据她所知上官延来到大乾后,从未见过初阳公主的真颜。
她说自己是初阳公主,他信了也不奇怪。
上官延那窝囊性子,唯有以美色为饵才有用。
这边李公公奉命前往四方馆了解情况后,匆忙赶回宫。
“只是喝酒?”乾元帝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不辩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