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武心道女婿果然聪明,就知道他要提什么,接着说:
“她那个姐姐挺有本事的,985研究生毕业的,小禾姨姨姨父就说,叫男方按他们那边的彩礼给,要的是二十八万八。”
“一开始,男方媒人是跟小禾姨父谈的,小禾姨父人挺好,挺老实。人家媒人说的是,武汉彩礼不是低吗,可以按男方这边给,但也别要二十八万八那么高,咱取个中间值,就是二十三万八好了。对两边都好。”
“那媒人知道,她姐姐这边,当家的其实是她姨姨,她姨父一般不怎么说话,还专门问了她姨父一句,你能当了家吗?不能当了家,你回去跟你老婆商量一下,看这个彩礼怎么样。”
“她姨父可能顾及面子,心里想,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当了家,谁当家?当即一拍腿,答应了下来,就二十三万八,女儿嫁给他!”
“这不是没跟他老婆商量跟人家男方媒人定下来的彩礼钱吗?这隐患就埋下来了。”
几句话下来,桌上牌过了三四圈。
小禾打了张七饼,燕安手里三个七饼,给她杠掉了,从牌堆后面摸了张牌,正好是张北风,现在燕安都能上听了,听了张牌,胡一万跟北风对倒。
“好家伙,安安上听这么快?”
白承武看了眼燕安打出去的牌,“我猜猜胡什么?不会是胡七八万吧?”
白承武摸了张五万,慎之又慎的打了出去,“要胡五万给你胡。”
燕安笑了笑,摇了摇头,自己摸了张三饼丢了出去,白承武松了口气,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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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姨夫不是没跟老婆商量就把这事给定了吗?她姨姨脾气可不好,回去之后就发飙了。就说,我跟你说的啥,二十八万八,一分都不能少。人家要是娶他们那边的姑娘,他们会低于这个数吗?怎么,我女儿要受这委屈?我女儿可是985研究生,他打灯笼都找不到!”
“本来婚早就能定下来的,现在她姨姨要闹,跟她姨夫吵了架,跟男方定下的约定也单方面不作数了。要重新谈彩礼。”
“她姨姨就说,家里她说了算,重新谈彩礼。人家男方不高兴了,说好的,怎么还反悔?跟她扯皮,最后各退了一步,彩礼定在二十六万八。
这彩礼定好后,后面事还不少。
订婚那天,二十六万八送给了她姨家。然后人家男方要求返一部分嫁妆,最少八千八百八十八。端彩礼的盒子拿来了,总不能空着回去吧?”
“你姨姨不乐意了,就说,反什么反?他们彩礼都没给够,不返。
男方媒人脸色立马不好了,压着火说,要彩礼按我们这边的习俗来的,让你反八千八,只是不让我们空着盒子回去,多少是个意思,这很过分?”
白承武摸了张东风丢了接着说:
“当时我们都在劝,多少返点,要不显得咱太小气,嫁女儿呢,不给点嫁妆怎么行。你姨姨来了句,他娶的是研究生,他是研究生吗?”
“唉,男方媒人眉头一皱,当时不乐意了,就说,你现在要比这个就没意思了,人家再相亲,也是互相喜欢的,谁配不上谁的那能做比较吗?人家挣得不比你女儿多?”
“眼看情况不对,我们赶紧圆场,就说,不比这个,没意思,伤和气。返点可以,少返点,五千八好了。因为这三千块钱的又扯了半天。最后男方妥协了,你姨姨数了五千八放到了彩礼盒里。”
燕安接了张五条,又是一杠,还是暗杠,这要是杠上开花,要赢老多了。
燕安从牌堆后面摸了张牌,王诗诗紧张了,说:
“安安不会杠上开花吧?”
燕安一看,是张五万,丢了。
“可惜了,没开花。”
王诗诗打了张南风叹气摇头:“你说这婚结的,全是生意,全是交易,谈彩礼的时候,哪儿像一家人?后面她姨姨才叫人不知道说啥。”
“还有个啥事呢,得给人家男方新郎还有来的一些朋友发红包。男方媒人说,你给我们新郎发多少,我们返双倍,但也别太多,凑个吉利数字。
说这个的时候,她姨姨正巧被人叫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就没听到。
男方媒人提议的是,要么发新郎两千八,他们到时候给新娘返六千八,要么发新郎四千八,他们到时候返八千八,都是差四千。
我们不是新娘这边的嘛,肯定要帮她姨争取利益。我当时就提议,我们给五千二,他们给我们返一万一千四百。
这数字好吧?
谐音‘我爱你’跟‘一生一世’嘛。实在不行,男方返个一万再加个一块钱,表示新娘是万里挑一,这寓意多好?”
燕安点了点头,“这个提议好,寓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