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五棱灵晶彻底炸开，化作最后一缕灵气，消散在曲晨手中，什么都没用剩下。

他缓缓睁开眼睛，却有一些不解。

一年多时间过去了。

超过两百万灵石的精纯灵气，已经被尽数吸纳，居然没有引发什么明显变化，这有些不可思议。

唯一感到不同的就是，已经凝聚的万层甲衣其中一小部分，似乎隐隐有些不一样了，仿佛比其他甲衣更加完美。

到底是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曲晨心中一动，轰鸣中百米真形显现，举手投足间，仿佛有无尽力量在全身酝酿，等待爆发！

这与当年第一次看到天玑大尊展开真形，已经极为接近，百米，似乎就是容元境的极限！

这些，在万层甲衣初凝之时就已经体验过，此刻他并不在意，倒是真形展开时，内层甲衣似乎如水银般在流淌漾动，看起来很是奇异。

细细感受许久，依然找不到头绪。

“如果阿楚在这，或许可以给我一些建议……”曲晨微叹，收起真形，走向凤族遗卵沉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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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我现在该怎么做？现在就开始身与形合，准备晋入真正的容元？还是保持这种状态，等待你破卵而出再定？”

这是曲晨思来想去都难以决断之事。

他隐有所觉，现在的万层甲衣似乎还有可完善的空间，如果全都化作那流银般的状态，很可能会更强大，只是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可用资源可供修行，除非可以离开暗墟，走出圣鸣涧。

问题是，楚清何时会再现？还能否破卵而出，他根本无从判断。

所以，现在有两条路可选。

一是等待，修行固步不前，把自己的境界暂时锁死在外元巅峰，等到楚清带着自己走出圣鸣涧。

另外一条路是身与形合，准备晋级真正容元，那样倘若面对危机，自保的可能性必然增加，可一旦做出这种选择，真形便算是彻底定型再也无法改变。

两种选择各有利弊。

暗墟无声，自然也没有人能回答曲晨的问题。

“如果你换做我，会如何选择？”曲晨展开换位思考。

“你是完美的，毫无疑问，你必然会选择前者！”片刻后，曲晨苦涩的低声自语。

“那么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心中已有选择，自然又要面临新的问题。

悟法战天诀，已经到了瓶颈之处，仅靠推演而没有真正的实战验证，很难再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