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噗’的一声,青釭剑将钟绅带着头盔的脑袋砍去了一大半。
一时间,鲜血与脑浆迸溅而出。
众将凛然!
子龙乘机伏马疾行,那些骑将见此连忙追击,但不知是子龙胯下白马神勇亦或者是战将胆寒,竟无人追上,只余黄烟一缕,在远处渐行渐远。
长板桥上,大胡子张飞单骑持矛而立。
“子龙自去,某来断后。”
赵云也不废话,直奔长板桥后树林而去。
“子龙将军,沿此路直行十余里,便可见主公。”
骑着绑着树枝战马在林中故布疑阵的士卒为赵云指路。
呼~
赵子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方才敌阵中大战,他早已是人困马乏,在战阵中搏杀时还未有感觉,现在身上的伤口已经是隐隐作痛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怀中襁褓。
“公子。”
怀中的胖乎乎的婴孩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此刻与赵云的双眸对视。
“好在公子无恙。”
赵云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得速行见主公,公子、糜夫人之事,只怕是让主公心忧不已矣!
赵云紧了紧绑在身上的布条,却完全没有感觉到,怀中婴孩的眼神早就不见之前的纯真呆滞。
取而代之的是:
疑惑!
震惊!
以及兴奋!
你很难想象几个月大的婴孩,眼中的神情居然如此丰富!
遥想昨夜,他还是一位皎如玉树临风前,仪表堂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古代史专业的研究僧。
现在却已经是成为斗帝刘禅了。
在赵云怀中,婴孩刘禅满脸复杂。
正当刘禅极力平复自己情绪的时候,赵子龙勒住缰绳,从血马上一跃而下,伏地而泣。
“主公!”
刘备身披黄袍,面带风尘,冠发不正,见到血染征袍甲带红的赵云,眼中发酸,连忙上前搀扶。
“子龙~”
“主公,赵云之罪,万死犹轻,糜夫人身带重伤,投井而死,云只得推土墙掩之,赖主公洪福,侥幸脱身,幸得公子无恙。”
赵云声声带颤,说着,双手托举襁褓,递与刘玄德。
刘禅在听赵云说话的时候,心中已觉不妙。
不久前我和赵云在长坂坡七进七出,那接下来,不会是....
不出意外,就没有意外。
刘备当即开始传统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