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超乎常人之勇,乃是孙权帐下的心腹爱将,此番让朱然为先锋破敌,自然是要拔得头筹的!
“好!有义封在,那刘公嗣不过土鸡瓦狗耳!”
孙权再看向一脸失意的陆逊,说道:“斗将杀伐,非伯言之长,掌控全军,才是你所擅长的,莫要因一时意气,便将自己置于险境当中。”
你陆伯言明明是个帅才,虽有武艺,但比起那些刀口舔血的斗将来说,岂是对手?
陆逊心中有些可惜,但孙权都如此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当即领命。
“诺!”
“明日去发战书,哼!得让这小子知晓我孙仲谋的厉害!”
“诺!”
众将皆是领命。
即将有战事发生,帐中诸将皆去各自营寨之中,准备来日的攻伐之战。
孙权亦是起身,准备出营。
不想诸葛瑾却是一直跟在他身后。
“子瑜,难道你有破敌之策?”
看着诸葛瑾像个狗皮膏药一般黏在身后,孙权眉头微微一皱。
我夫人步练师在营中,我不去跟她连接一下,难道跟你这臭男人待在一起?
诸葛瑾脸上犹豫再三,但还是说道:“主公,方才在大帐之中,臣下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嗯?
孙权停下脚步,他看向诸葛瑾,问道:“是什么话?”
他考虑片刻,说道:“那刘公嗣言之,他已经击败了魏国徐晃,南阳已无魏国攻伐之危了。”
“哈哈哈!”
孙权仰头大笑一声,说道:“这种话,你也信?”
“那小子最是狡诈,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徐晃乃是孟德帐下大将,一生战功卓着,数日之内,便能击败他?那我也要说了,我三日内便能破江陵!”
孙权心中再暗道一声:他刘公嗣数日内能击败徐公明,那我一日便能击败张文远,拿下合肥!
“不必理会此等流言蜚语,我便不信了,此等孺子,我孙仲谋会不是对手?”
他好歹也是经过不少大场面的,与那刘公嗣老子都大战过。
甚至还从刘备身上啃下荆州三郡之地。
我打不过这孺子?
脚踢北海幼儿园,拳打南山敬老院。
以大欺小,趁火打劫,我孙权可熟路得很!
...
江陵城。
郡守府。
刘禅在府衙大堂出来之后,便被关银屏缠住了。
“你身上的香水味,一定是某个女子的。”
众人散去之后,这小妮子果然开始找麻烦了。
刘禅面不改色。
“确实是某个女子的,我见她可怜,这才接济她一二。”
可怜也不用接济到床上罢?
哼!
关银屏嘟着嘴,当即哼哼唧唧起来了。
她已经决定了。
今夜,不将这家伙折磨得下不了床,她关银屏姓就倒过来写!
关银屏挽着刘禅的手,本来是准备将刘禅拖到她房中大刑伺候,严刑逼供,紧逼防守的。
但是这方一入内院大门,便见到孙尚香与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子。
又是情敌!
关银屏柳眉倒竖,像是护食的小猫,将刘禅挡在身后。
“殿下。”
孙尚香见到刘禅,面有惊色,她赶忙向后一躲。
只因她现在的穿着,实在是与之前大相径庭。
孙尚香此刻身着鹅黄衫子,细细的腰肢,如初春的烟柳,身材丰满婀娜中,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鲜红的小嘴,仿佛新生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有人,她的脸上似是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带着微微的粉色,黑白分明的瞳眸中,仿佛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丝光不染。
她今日不知怎地,居然又梳妆打扮起来了。
现在见到刘禅,只觉得要羞死人了!
孙鲁育见到刘禅,眼中闪着亮光。
她的未来夫君的五官匀称而立体,柔和的轮廓勾勒出一张温润而帅气的脸庞。鼻子挺拔而秀美,微微有些挺翘,给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俊朗的风采。
姑姑果然没有骗我!
殿下当真是一俊俏美郎君!
“见过殿下。”
孙鲁育对着刘禅缓缓行了一礼。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嘴,一袭素衣,却光滑隐现,端是个美貌无比的幼女子。
想必,这便是仲谋之女了。
刘禅眼神闪烁。
这内院之中一时间到了三位佳丽,让刘禅的眼睛都看花了。
“你便是孙鲁育?”
孙鲁育点了点头,她款款上前,说道:“正是妾身。”
容貌清丽,又彬彬有礼,看来仲谋的家教是不错的。
就是自己的品行不行。
刘禅颔首点头,说道:“听闻此番军师能够守住江陵,你也是有些许功劳的。”
孙鲁育心中一喜,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即许殿下,那妾身便是殿下的人,自然要处处为殿下着想了。”
好女子。
刘禅心中感慨。
“哼!”
关银屏却是冷哼一声,将自己隔在刘禅孙鲁育之间。
“好妹妹,你我还未见过面呢!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呢!”
关银屏面上有微笑之色,但眼神却闪着寒芒。
小狐媚子,难道要跟我关银屏抢男人?
“原来是屏姐姐。”
孙鲁育缓缓行礼,从这礼节上,看不出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这是一个强敌!
关银屏心中顿生压力。
之前祝融公主在的时候,她心中虽然有压力,但并未有如此强烈。
毕竟祝融公主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蛮女!
但这小狐媚子,一看便很有教养,比之张家娘子都不逞多让。
关银屏满脸幽怨的看向刘禅。
那眼神仿佛在说:花心大萝卜,看你惹出来的风流债!
对此,刘禅只能抬头望天。
“今天的天气不错。”
他如是说道。
今天的天气糟糕透顶了!
关银屏不悦的轻哼一声,她一把拉过刘禅的手臂,说道:“殿下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去我房中,我好好为他疏通筋骨!”
你那是为我疏通筋骨吗?
你那是要吸取我的生命精华!
我都不好意思说。
“殿下舟车劳顿,妾身在房中,也准备好了养身汤水,妾身连夜为殿下缝制的冬衣,殿下可要来看看?还有妾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殿下乏了,妾身为殿下抚琴一通,放松身心可好?还有...”
孙鲁育小嘴没带停的,把关银屏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怎么这么厉害?
听到最后,关银屏心中不禁也生起敬佩之色。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会女红,又有厨艺,甚至殿下练功的时候,都能陪伴在侧。
听得她都心动了。
等一下!
关银屏用力的摇了摇脑袋。
这可是我的竞争对手!
这狐媚子可是来和我抢男人的!
关银屏死死的盯了孙鲁育一番,转而将目光定格在刘禅身上。
她没好气的说道:“郎君~你到底要去谁房中?”
一边是幽怨的关银屏,一边是满是期许的孙鲁育。
青春少女与可爱萝莉。
真难选择啊!
如果你们能在同一间房,那就没有这种烦恼了。
但看他们水火不容的模样,刘禅还是将这个念头打消出去。
“我谁的房间也不去,书房温书!”
“殿下~”
关银屏对着刘禅撒娇。
“我可做了决定了。”
该疼爱的时候疼爱,该威严的时候威严,这小妮子,难道还能惯着不成?
“那我去书房伺候殿下。”
关银屏退而求其次。
反正紧逼防守,在书房也成。
“咳咳。”
看着这妮子的眼神,刘禅哪里还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我自己温书就好了。”
他瞥了关银屏一眼,又在孙鲁育身上停留,最后对着孙尚香说道:“小娘,不若你随我去书房?”
“我?”
孙尚香愣住了。
为何是我?
她心中一颤,脑子里面马上闪现出当日关银屏房中影像。
她双颊一红,连忙拒绝。
“我还是算了。”
嗯?
刘禅看着面有异色的孙尚香,不清楚她心中的想法。
“有些事情,要找小娘询问一二。”
只是询问问题吗?
孙尚香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心中,怎么有一丝丝的失望?
“好。”
刘禅与孙尚香走去书房,而刘禅离开之后,关银屏也不装了。
“小狐媚子,以后后院中,我才是大的,你是小的!”
孙鲁育看着张牙舞爪的关银屏,脸上却是没有多少惧色。
“姐姐当然是大了,但我听说,在成都,还有一位张姐姐,不知道她大,还是屏姐姐你大?”
张家娘子?
关银屏倒是被孙鲁育问住了。
在殿下心中,到底谁更重要?
一定是我!
但日后在后院之中,谁为主母?
她吗?
可她只有打仗,连这小狐媚子都不如,怎么会是张家娘子的对手?
莫非到了成都,她关银屏成了小的那个了?
她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出来了。
“屏姐姐放心,我出身江东,父亲如今还与殿下对峙作战呢!我只求陪在殿下身边,不求这些名份,还请屏姐姐莫要真以为我是狐媚子了,那日我将父亲将攻江陵之事道与军师,如今与父亲虽为父女,实际上却是关系断绝了。”
说着说着,孙鲁育小声啜泣起来了。
“如今我在江陵,就如同那无根之萍,不像屏姐姐,父亲便在身侧,兄长又是后援,殿下更是爱惜呵护,可妹妹我呢?除了希冀殿下喜欢之外,我还能要求什么?”
孙鲁育声泪具下,把关银屏也说感动了。
是啊!
她算什么威胁?
江东孙仲谋之女,敌国之女,焉能做大?
一想到她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关银屏心中不禁愧疚起来了。
她方才模样,可称得上是大妇之风?
完完全全的妒妇!
这可不行!
殿下现在宠着她,还不是因为她古灵精怪,若是日后年老色衰了,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