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看着身前跪伏下来的人,连忙将他拉起来。
“殿下,属下总算是不负殿下重恩了,守住了公安!”
潘濬一见到刘禅,这眼泪便止不住的在流。
太苦了!
太累了!
太险了!
守公安的那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数次公安城破,他潘濬差一点便要与公安城共存亡了!
好在...
都过去了。
此刻潘濬眼中流下来的,激动的泪水,是庆幸的泪水,亦是忠诚的泪水。
我潘濬!
是大汉忠臣!
是殿下最忠诚的爪牙!
“承明之心,我知之矣!”
刘禅轻轻的拍着潘濬的肩膀,将他搀扶起来。
他眼中既是感佩,又有些许复杂。
这人生际遇,当真神奇。
在另外一个时空,潘濬因与关羽不和,在关羽失荆州之后,成了东吴臣子。
甚至在东吴混出了名堂,成为东吴大臣!
但在这个时空,潘濬却因他刘公嗣的到来,做了大汉忠臣。
“今汝立下大功,我看在眼里,这天下人亦是看在眼里,你有肱骨之才,当入我太子府,为我参谋军机大事,当入崇文馆,教我经传文学。”
立下大功,自然是要给赏赐的。
入他太子府,进他崇文馆。
这便是巨大的殊荣了。
这表示潘濬进入刘禅臣僚核心,日后说出去,便可称之为元从功臣了。
“臣,谢殿下隆恩,日后殿下但有吩咐,便是刀山火海,臣亦往之!”
“好好好!”
再宽慰几句,惹得潘濬眼中泪汪汪,几十岁的人了,差点要在刘禅面前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了。
君臣一番交心,潘濬这才恋恋不舍的走出大堂。
富贵险中求!
守住了公安,也是守住了他潘濬的仕途之路!
我潘濬!
终于是要飞黄腾达了!
而潘濬离去之后,大堂外又走入一人。
此人身高魁梧,头生白发,不是于禁,又是何人?
“末将于禁,拜见殿下。”
第一次!
于禁走在刘禅面前,敢昂首挺胸了。
从原来的降将,到立下大功,他于禁终于是可以说出那一句了。
“末将于禁,不负殿下重恩,完成了殿下给予的任务!”
刘禅连忙上前,将于禁搀扶起来。
“何止是完成我交于你的任务,此战首功,非你莫属!”
刘禅之前要求的,便是让于禁袭扰粮道。
结果这于禁当真是不怕死!
直接冲到夏口了。
堵住江东江上粮路,让孙权不得不发兵前去攻伐于禁,遂给他刘禅找到战机,一战而定胜负!
阿会喃破阵有功,但论起此战的功劳,于禁可称之为首功!
“末将安敢居功?”
被刘禅搀扶着,于禁缓缓起身,他动情的说道:“若非殿下机警,抓住了战机,末将在夏口,也无有作用。”
他突击夏口,肯定是有功劳的。
若是换做惧战之主,抓不到战机,为之奈何?
便如同当日庞德率先锋军直入荆州兵军阵,若他于禁当初敢发兵出城应战,两面夹击关羽,那庞德未必会败。
抓住战机。
这四个字看起来容易,但做起来,这天下人中,又有几人能做到?
“该是你的功劳,不会少你。”
刘禅轻轻一笑,说道:“军中皆知我刘公嗣赏罚分明,你居首功,我自然不吝啬赏赐,我命你为讲武堂教习,教授讲武堂六期学员武略,入太子府,为我参谋军机大事,另外...”
刘禅深深的看了于禁一眼,说道:“我许你军额两万,你为军帅,组‘归忠军’。”
归忠军帅?
于禁面露激动之色。
他赶忙跪伏下去,头往地上磕了三下。
砰砰砰~
直接嗑出声来了。
“殿下如此信重,末将无以为报,唯有效死!殿下放心,只要末将有一息尚存,便会为殿下征伐天下!”
入太子府。
入讲武堂。
甚至成新军军帅!
殿下对我于禁的恩德,实在太重了。
我不过一降将,却能得殿下如此看重?
何德何能啊!
还能如何?
自然是豁出这条老命,来报殿下恩情了!
君臣二人再说了几句,于禁也深知今日刘禅要接见的人很多,便不再耽搁刘禅的时间了。
“殿下隆恩,末将定会相报,归忠军、讲武堂之事,还请殿下放一千个心,末将告辞了!”
...
如此,刘禅又接见了十数人,这才结束了今日接见功臣的工作。
这活来干,也不容易啊!
刘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几日来封赏,接见功臣,可是将他累住了。
你见一人,说一番鼓励的话,笑一笑,那自然没什么。
但这几日,刘禅少说接见了六十人。
六十人便是一人说一句话,那也是六十句,对他们每人笑一次,那也是六十次。
更何况,人数不止六十人,接见的时候,说的话也不止一句!
有时候,甚至要运用起老刘家的独特收心手法。
哭!
差点没把刘禅眼睛给哭肿了。
这人心真不是那么好收的!
“对对对,就是那里。”
此刻刘禅躺在书房中,枕在关银屏的大腿上。
腿肉丰盈,枕在上面触感不错。
“殿下,是这里吗?”
孙鲁育此刻张开白净的小手,为刘禅揉腿,只是那小手不是很干净。
说是揉腿,怎么越揉越上去了?
“用点力。”
关银屏则是帮刘禅按着肩膀。
“郎君,在江陵也待了些许时日了,父亲出兵颍川,我不太放心,还是快些去宛城罢,莫要出了什么变故了。”
关银屏在一边伺候刘禅,眉眼中,却是显现出对关羽的担忧。
比起莽撞的父亲,还是怀中的刘禅让她更觉心安。
“你放心。”
刘禅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前将军久经战阵,便是孟德亲至,也不说能完胜他,再是不济,守住个把月,总是没问题的。”
人的名,树的影。
汉寿亭侯关云长的名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打不过还守不住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中总有些担忧。”
“凤儿无须有心,过几日,我星夜赶至宛城。”
刘禅握住关银屏的小手,让后者的心微微安定下来了。
“凤儿都听郎君的。”
见关银屏一副乖巧的模样,再瞥了一眼手‘无意间’触碰他身下要害的孙鲁育,刘禅看着呆头呆脑的关银屏,问道:
“我说,你不是不喜欢与别人一道伺候我的?今日怎让小虎过来了?”
还未等关银屏说话,孙鲁育便将眼睛眯成月牙儿,抢先来说了。
“妾身教屏姐姐女红,她这才带我进来的,否则妾身可不敢进来伺候殿下。”
这柔弱的模样,当真是让人有一种忍不住要疼爱一番的感觉。
这小丫头当着关银屏的面,便敢来挑逗了,以后还得了?
“小虎一人也怪可怜的,既然她已经许给殿下了,日后都在一个屋檐下,提前来伺候郎君,也是应该的。”
你倒是大度。
人家可是小狐狸。
无有我疼爱,你这妮子,怕是要给人玩坏了。
不过...
一想到晚上可能的场面,刘禅心中微微一热。
但...
刘禅看向孙鲁育的模样,心中却是莫名的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相比于身子未长开的萝莉,还是步练师带劲!
心中颇有意动,享受着美人伺候,刘禅的思绪亦是飞扬起来了。
他留在江陵,便也是为了等江东方面的消息。
交接荆州三郡,然后将盟约之事彻底敲定。
以及...
让江东大军挥师庐江郡,攻伐合肥!
总之,不给孙权找点事做,不让和约中的内容落实下来,刘禅便是先去宛城,这心中总有一种不放心的感觉。
毕竟孙权背约,实在是背约了太多次了。
万一他前脚刚走,这家伙由来谋划荆州?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总让人心中不放心。
况且...
建设荆州,接见当地有名望者,稳住民心,这要做的事情,可不少。
...
州陵。
城中一处奢华的院落之中。
寂静无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房中传出。
“夫君。”
步练师脸色红润,此刻枕在孙权胸膛之上,微微的喘着粗气。
孙权望着床顶,额头上布满细汗。
这年纪大了,精力也跟不上了。
“在华容十数日,可有什么动静?”
孙权本来是想问,那刘公嗣可有对你动手动脚的?
但这种话太过于羞耻了,他根本问不出来。
只得用模糊的一个问题,问出来。
“在华容十数日,汉中王太子对我礼遇有加,并无失礼的地方。”
步练师偷偷瞄了孙权一眼,眼中露出愧疚之色。
终究...
还是未能给夫君守住清白。
并无失礼的地方吗?
但为何...
今日他感觉不对劲了?
孙权脸上阴晴不定,但只得说道:“这些日子,让夫人受惊了,吾之过也,此番回到江东,我定会补偿你的。”
补偿?
步练师舔了舔嘴唇。
若是如今日一般,那可太折磨人了。
看来...
得准备些药材了。
不然自家夫君,连女婿都不比不上?
“既是要快回江东,这盟约之事,便要尽早落实了,否则以刘公嗣的性子,恐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性子?
我怎么知晓那小子的性子?
孙权冷哼一声,说道:“他若是助我得合肥,他的条件,我自然答应,但只说要攻伐颍川,分散魏国兵力,万一是假的呢?”
自己做的背约之事太多了,以至于孙权连自己都不相信这盟约之事了。
“以我对汉中王太子的了解,他应当不是那种背约之人,夫君尽可放心,况我在江陵之时,也与小虎多有吩咐,有他在那小子耳中吹枕边风,我江东必无忧患,他刘公嗣的敌人,非我江东,而是魏国!”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孙权看向步练师,眼中露出狐疑之色,眉头也是紧皱起来了。
自家夫人,怎么对那刘公嗣,如此了解?
莫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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