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神射,臣下当真是要五体投地啊!”
一番田猎完毕,刘禅也是完成了游猎表演,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渍,径直的走入营帐之中。
“有什么着急事情?慌慌张张的?”
今日在伏牛山脉下田猎,自然不是刘禅闲的蛋疼。
而是有政治目的的。
大军压境,军心不稳,汝南士族态度更是飘忽不定。
刘禅此番举行田猎,便是要给他们信心。
装作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费祎呼吸还有些急促,连忙说道:“果如殿下所料,那蓝湛当真要反,而且他手上还有魏军的布防图,此事十万火急,臣下是一刻不敢耽搁啊!”
“哦?”
刘禅端坐在主位之上,饮了一口亲卫递上来的凉茶,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可有信件?”
“这是褒信令蓝湛的密信。”
费祎连忙将信件递到刘禅手上。
轻轻打开信件,将里面的内容看个七七八八,刘禅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此事过于蹊跷了。”
刘禅食指在身前案牍上小力的敲击着。
笃笃笃~
“太巧合了,那蓝湛被司马懿针对,怎么可能还能获得军中布防图?”
刘禅的目光定格在帐中左侧首座上的诸葛亮身上。
“军师以为?”
诸葛亮羽扇轻摇,扬了扬上身,说道:“此事,确有蹊跷。”
费祎在一边说道:“蓝湛那军中布防图,是他灌醉褒信县尉之后得来的,据间军司消息,那褒信县尉,确实是得到了吕常的重用,因此能有军中布防图,倒是合情合理。”
刘禅却不这般认为。
“此刻的合情合理,便是最大的不合理。”
他目光深幽,说道:“不必说了,这必是那司马仲达的奸计。”
“既是奸计,不若按照之前说的那般,谋取褒信城便是了,不去袭营。”太子詹事董允上前说道。
今日蓝湛反了,那自然是要捞点好处的。
不能让蓝湛白反啊!
说到底,这蓝湛身后的汝南蓝氏,也是汝南士族的一部分,现在汝南士族想要归附,你不接受?
那让其他汝南士族如何作想?
“说得对,既然有这个机会,就不能放过咯,殿下,末将愿领军去战!”
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在鄂焕那些人跟着汝南士族入山田猎的时候,他可是一直跟在殿下身边的。
不仅仅是保护,更是要捞功劳,找机会!
这不!
现在机会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司马仲达非是易于之辈,其岂会轻看我等?”
“殿下的意思是?”
费祎眉头紧皱。
“对付愚笨之人,他此计或许便能诱敌深入,取得战果。然而,我等之智,他是知晓的,或许,他会反其道而行之,也不是不可能的。军师,你以为呢?”
反其道而行之?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确有可能。”
“那这么好的机会,就放弃了?”
张苞双拳紧握,脸上全是不甘之色。
“难道只能被动防守,而不能主动进攻?殿下之前领兵,可不是这样的。”
费祎亦是在一旁说道:“这是汝南士族给的机会,若是我等抓住了,未尝不可收心汝南士族。反之,若是让汝南士族寒心,下一次,要想收心他们,便难上加难了。”
“各种关节,我自然知晓,我也不打算放弃这次机会,只不过,我们不能按照那司马懿给我的路来走,我们要不按套路出牌!”
不按套路出牌?
太子家令费祎苍蝇搓手,眼中亦是露出深思之色。
“这不按套路出牌,那要如何出牌?”
刘禅看向诸葛亮,问道:“军师以为?”
诸葛亮起身,走到刘禅身后,指着舆图上的一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