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隐星藏,护乌桓校尉府城中一片寂静,唯有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阎柔本已沉入梦乡,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所惊醒。
他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迅速收敛了情绪,若非紧急情况,亲卫绝不会如此冒昧。
阎柔迅速起身,动作敏捷而不失稳重,多年的征战生活让他即便在睡梦中也能保持高度的警觉。
他一边穿戴盔甲,一边走出寝室,夜色中的他显得格外威严,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气场。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如此焦急?”阎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亲卫见状,连忙上前,神色紧张地汇报道:“鲜卑犯边,城外的聚落村寨,几乎都被鲜卑骑兵肆虐了,可要出兵驰援城外?赶走这些鲜卑骑兵?”
阎柔闻言,脸色一沉,眉宇间凝聚起厚重的阴云。
鲜卑人虽然不如汉人骁勇,但他们人数众多,此刻的形势不容乐观。
阎柔沉吟片刻,问道:“对面来了多少人?”亲卫愣了愣,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匆忙回答:“事发于肘腋之间,外面茫茫多的鲜卑骑兵,不知道具体多少人数,但至少有万人以上。”
阎柔冷哼一声,心中暗自盘算。
他想到前几日,伪汉的使者秘密会见轲比能,那时的他就已预感大事不妙,如今看来,这一切怕是早有预谋。
他心中暗道:“前番伪汉使者见了轲比能,这才几日,鲜卑便南下侵犯我大魏,兴许是倾巢出动,此战非同小可。”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转过千回百折。
此刻的代郡,由于魏国与汉国的争锋,精锐魏军大多被调往了前线,城中只剩下万余人,每一分兵力都显得尤为珍贵。
他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让这万余将士无谓牺牲。
“不可随意出击,”阎柔的声音冷静而坚决:“派人去搞清楚情况,我要知道他们的确切人数,部署,以及是否有后续增援。同时,立刻向洛阳求援,此事关乎边疆安危,不容有失。”
亲卫闻言,当即应诺,转身离去。
阎柔望着亲卫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战关乎到大魏的边疆稳定。
他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量:“魏国与汉国的争锋,已经让代郡的防线变得脆弱不堪。如今,代郡之中,只有魏军万人,我必须谨慎再谨慎,否则,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夜色依旧深沉,阎柔独自站在校尉府的庭院中,望着天边那抹隐约可见的曙光,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他既担忧边疆的安危,又忧虑国内局势的动荡。
他回想起自己多年的征战生涯,每一次胜利的背后,都是无数将士的鲜血与生命。
而今,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他更需冷静应对,不能让任何一名将士白白牺牲。
“但愿洛阳的援军能及时赶到。”阎柔在心中默默祈祷。
“否则,仅凭我手中的万余人,要抵挡鲜卑的数万大军,实在是难上加难。”
他再次叹了口气,转身步入书房,开始筹谋应对之策。
这一夜,是他人生中最漫长、最艰难的一夜。
他必须制定出完美的战略,既要保护边疆的百姓,又要尽可能地保存魏军的实力,等待援军的到来。
。。。
另外一边。
草原之上。
轲比能此刻并非是草原下。
他深知,一旦决定南下,便必须将全部人马带走,否则留在草原上的族人,只会成为其他部落争夺的战利品,遭受无尽的苦难。
于是,他驱赶着牛羊,携带着锅碗瓢盆,率领着二十余万鲜卑人,无论男女老幼,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向南方的汉地进发。
这场南下的行动,不仅仅是简单的侵扰,而是一次大规模、有组织的入侵。
轲比能的目标,是要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夺取更多的资源,为他的部落谋求更大的生存空间。
于是,幽州,这片宁静的土地,瞬间被战火所笼罩。
鲜卑人的铁蹄踏破了汉地的宁静,他们如同狂暴的野兽,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代郡、渔阳、右北平,处处都能见到鲜卑人的踪迹。
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挥舞着锋利的刀刃,肆意地屠杀着无辜的汉人百姓。
那些曾经繁华的村庄,此刻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满地的尸体。
鲜卑人的残暴行径,令人发指。
他们不仅抢夺财物,更是对汉人百姓进行了残酷的凌辱和杀戮。
那些无辜的汉女,被鲜卑人当作玩物一般肆意凌辱,她们的哭泣和哀求,在鲜卑人的狂笑和肆虐中显得如此无力。
而那些英勇的汉民,则被迫拿起武器,与这些残暴的入侵者进行殊死的搏斗,但往往因为寡不敌众,最终倒在血泊之中。
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汉人百姓的苦难达到了极致。
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那些曾经温馨的家庭,此刻只剩下孤独的老人和孩童,在废墟中无助地哭泣。
而那些曾经繁华的街道,此刻也只剩下满目的疮痍和荒凉。
轲比能率领的鲜卑大军,如同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肆意地在汉地上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