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刘合的扬州书院学生质问道:“纸涨价对你们有什么好处,纸涨了价,许多人都用不起,写不了字了,读不起书,这些对你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另一个叫王杨的学生也不解,他皱着眉头,大声质问着这些世家大族的年轻人:“是啊!读书是一件多么好的事,纸张降价,对百姓也好,对所有人都好,为什么你们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地阻止纸张降价呢?”
周围其他学生也议论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阻止纸张降价,为什么不允许平常百姓买得起书?”
“书本多少钱不是你们做主,扬州书院的书越来越多,你们阻止不了,也无法再将纸张的价格提回去,因为现在的价格,是民心所向!”
“笑话!”顾常晋一听到这话顿时大笑起来,“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纸张的价格要涨回去!因为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读书!不需要那么多人知道圣人的言论,更不需要那么多人入朝为官!你们回去种好自己的田!织好自己的布!就够了!你们不需要多想!”
顾常晋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公怒。
周围所有的学生都愤怒地盯着这几个人。
“怎么,想动手吗?”朱景然笑得更大声,“我这件长衫,15贯,我的内杉3贯,我这玉佩10贯,我这发簪20贯,我且就算全身上下50贯,也就区区50贯罢了,来,打我!打我!”
众人一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50贯?
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从扬州书院卒业出去做保正的学生一个月俸禄也就300文。
不吃不喝,积攒十四年,才够买他这一身行装。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之前有大都督给你们撑腰,现在你们的大都督自身难保了!你们还敢这么嚣张!”陆云直言不讳地说道。
在往日,这些大家子弟自然会低调,且不会当面说得如此露骨。
但眼下却不同了,矛盾一旦激化,那些遮羞布撕了也就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