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最是厌恶有意勾引的女婢,卫婵想到,怜夏想要为他擦脸,却被斥责痛哭的样子,像是被灼到一样,急忙想要收回。
她必须得守规矩,不然给世子退回,成了府里的大笑话,本就不满意的国公夫人再把她发卖出去,一切就都完了,她到哪里都能活,可阿娘的病怎么办。
被握住了。
并不强硬,甚至都没有握紧,只是松松的虚握着,只有手心的一小块皮肤,贴在她的手背上。
他身上的温度,很高。
“规矩都学了?可知道如何服侍?”
谢世子的声音好似在耳边传来,卫婵抖了抖。
“奴,奴婢知道的。”卫婵咬着下唇,声音犹如蚊蚋。
谢怀则不置可否,摊开手,等着她行动。
外面人都说世子性格端方,为何此时离得他近了,卫婵却感觉他并不像那种完完全全的君子样,有些霸道似的。
“怎么了,嬷嬷们不是教过你了?”
他的声音,在卫婵听着,就像是催命符,到底她还是个未出格的姑娘,没有婚礼,没有拜堂,便是正经的妾,还能坐着一顶小轿从侧门进来,穿着粉衣摆两桌酒,过了明路呢。
她这又算什么呢?
卫婵咬着牙根,觉得脸上更加灼烧,若是地上有个地缝,她一定慌不择路的钻进去。
冷静一些,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她愿意的,决不能后悔。
颤巍巍的抬起手,想要解开面前男人寝衣上的暗扣,然而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解开,谢世子忽然轻轻一叹:“很害怕?”
卫婵点点头,压根就不敢抬头,她感觉到男人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梭巡,并不灼热,只是在漫不经心的打量。
咬住下唇,微微抬起脸,眼睫低垂,本来只有五分的姿色,也显得有些动人。
卫婵知晓,她生了一张瓜子脸,这样抬起来的时候,不说如何好看,反正有些楚楚可怜。
谢怀则一顿,清澈的眸子间略过几许暗色,握住她的手,往上:“扣子,是这么解的。”
几乎是被他轻轻按着,解开了寝衣的暗扣,顺着胸膛往下,到了腰带处:“这里不必我教你了吧。”
他淡淡语气重的几分嘲意,让卫婵无地自容,深吸一口气,将他的腰带解开,衣裳落在地上,惊呼一声,她被揽住腰抱了起来。
“别怕。”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就陷入静默,一夜无话。
卫婵感觉到了痛楚,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快感,她只有咬牙承受,哪怕最痛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一丁点令世子扫兴的声音。
他摸了摸她汗湿的鬓发,低声轻笑,好似说了什么,卫婵没听见,她侧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无声无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