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不过是个三品官,只是掌管一部罢了,凭什么就敢跟李大人对垒争夺中转司,难道李大人不给魏娘子出头?”
六部之上还有三省,尚书对下面的州太守们已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官职,是京官里的三品大员,但尚书上面,还有三省大夫和独立在外的御史大夫,以及两位宰相及太尉呢,而地方官员里,也有淮渭总督、两江总督这种封疆大吏,是尚书比不上的,毕竟封疆大吏身上也挂着京官的职。
区区一个尚书敢跟李大人叫板,倒不是怀疑尚书没这个胆子,这个能力,而是真的撕破脸万一不成功对自己仕途是个沉重打击。
“我,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了,我能见到的只有户部尚书,可陈大人说了,此事就算是李大人也帮不上忙,还要避锋芒,至于海家就更是小喽喽,海家也就能治治云州的官员商户,在京城,在朝廷,算个屁呢。”
司公子口吐鲜血,吐出两颗牙来。
“所以你就有恃无恐,敢唐突我们夫,魏娘子,好大狗胆,你跟户部尚书来往的信件都藏在哪,有证据,没准能放你一码,若是不说,你小命今天就交代在这。”
“真不能啊,好汉爷爷,我不敢得罪背后的人啊,您饶我一命,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司公子也管不得什么恨不恨了,直接跪地求饶,不住磕头,此时他只想保住小命。
双福看向谢怀则,询问他的意思,谢怀则微微点头,双福立刻明白自家世子的意思,而另率了一路人的双瑞已经回来,扬了扬手里一个木盒。
双福立刻不再拖延,在他耳边说话,宛如恶鬼索命:“说要你一只手,就要你一只手,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肖想不该想的人,你这种下贱货色,也配摸我们夫人的手?”
说完,一刀刺向他手腕,司公子顿时发出惨叫,凄厉的不似人声。
他都能听到,刀在手背上切碎骨头时,发出的的裂响,挑断手筋时嘎啦嘎啦的声音,司公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疼的,直接晕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双福这个小厮出身,谢怀则的家奴,此时却面容冷峻,切碎别人的一只手比杀一只鸡,还要淡然,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恭敬地站到谢怀则身边。
“主子,接下来的事,都安排好了,司家,是第一个,刘家就是第二个,不过宋清到底是官身,还是得有罪证,而且他还关系到海家,海夫人好歹是夫人的义母。”
双瑞激愤:“海夫人就是把夫人当摇钱树,还有给海大人刷政绩的工具,用得上就亲切称呼女儿,用不上就丢给别人整治,这一回海家明哲保身,不然怎么会纵容自家侄子如此对待夫人,还造夫人的谣言?他们对亲生女儿,会这样吗?”
“一切继续,不必留情。”谢怀则发了话。
这是连海家也不放过了,双福了然:“是。”
不必谢怀则吩咐,双福就叫人清理了现场,谢怀则闭目养神片刻,忽然开口:“给我换一身衣裳,该到,见她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