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抱着她,堂而皇之的坐到了主位上。
“你这宅子不错,布置的很清幽。”
卫婵不答话,谢怀则也不以为意,捏了捏她的腰,就敲了敲桌子。
“主子,需要奴们进去吗?”
“进来吧。”
卫婵听得出来,这是双福的声音,见到故人,还是在如此尴尬的时刻,她还在谢怀则怀里呢,像什么样子。
而且只是敲敲手指,外面就有人答话,显然是一直守在外头,刚才屋内发生的一切,他们必然,也听到了。
卫婵挣扎着,想要下来。
“乱动什么,又不安份了?”他一巴掌,拍上了她的屁股。
清脆一声响,卫婵傻掉了。
门已经打开,她见到了很多熟面孔,而双福等人脚步一顿,却目不斜视,好似没看见一般,鱼贯而入。
这一巴掌,并不疼,比起打人惩罚,更像是情人之间小小的暧昧惩戒,是情趣。
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
卫婵气的浑身发抖,就算曾经私缠,不论有多么亲密的关系,也是在内室,只有两人,她脸皮薄,亲密的时候连别的丫鬟也不肯让在外面侍奉,就算是当初,也是她强忍着酸痛,换茶倒水,收拾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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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则也是如此,不论在床榻上如何孟浪,当着外人还是很有分寸,也很正经的。
可这一巴掌,似乎掀开她所有的遮羞布,无论她如何做,现在成了什么身份,都成了谢怀则的栾宠一般。
卫婵的脸很红,盯着谢怀则的模样,恨不得把他灼烧成一个窟窿。
此刻恶狠狠的,恨不得咬死他似的。
谢怀则看出来了,不以为意,反而有点纵容的高兴,至少,这比冷漠的叫他谢世子,想要一刀两断,泾渭分明的划开界限,要好多了。
手臂甚至架着她颠了颠,让她更加不得不像个菟丝花似的,为了不摔下去,只能靠在他怀里。
“主子,您受伤了?”
还是夫人受伤了?
双福嗅到有血腥味儿,难不成真的打了起来,搞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世子不是说自己有分寸吗。
然后他看到谢怀则胸前渗出的血:“主子……”
谢怀则虽然穿上了衣裳,胸前却露出了一片光裸胸膛,被半遮掩着,正是被卫婵刺中的地方。
“叫唤什么,不过一点小伤。”
双福瞥了一眼谢怀则,顿时灵机一动:“主子,是谁伤了您,您在林城指挥军队跟羌奴作战,一箭射穿了羌奴将军的脑袋,也没受伤啊,谁这么狠心,戳如此深的伤口?”
卫婵低下头,沉默不语。
“啰嗦什么去取药。”
谢怀则握住卫婵的手,将她手掌展开,除了他胸口上的血洞,卫婵的手心,也有几道伤口。
是刚才他亲她,触碰她时,她自己给自己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