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却依旧镇定:“魏公子的身份不是杜撰的,我的确救过这么一位公子,他也的确是我义弟,只是婚后不过几日,他便突发急症去世了,坟茔还在,他的户所也在府衙有记录在案,我为妹妹着想,不想她变成二婚的寡妇,便仍旧对外以姑娘小姐称呼,这不行吗?若是不信,你们尽可以去查,也可以去挖坟看看。”
谢怀则噗嗤笑了一声。
双福为难极了,挠挠头:“好吧,夫人,可还有一件事,您的确是犯了罪。”
“别叫我夫人,我不是你们谢家的夫人。”
双福被噎住,下意识对谢怀则求援,他能亲自废了司公子一只手,却根本不敢对卫婵大呼小叫。
谢怀则脸色有些阴郁:“你不是我谢怀则的夫人,是谁的?家谱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是啊,夫人,而且您跟世子,还有婚书。”
卫婵冷笑:“我是妾室,哪有婚书,连纳妾书都是没有的。”
从外面聘进来的良妾也许有纳妾书,她这种奴婢抬起来的,可没有,因为不算正式的妾,只能算通房。
“夫人,您死,不是,您走后,就补上了婚书,您跟世子手续一一俱全。”
“我现在姓魏,不姓卫。”
“您好歹是宗室,改名换姓,假死脱身,可是欺君之罪啊。”
卫婵笑的更加冰冷:“欺君之罪,那你们去跟陛下告我的状好了,看看陛下要怎么判定我的罪。”
双福彻底没了话。
不必再说什么谢怀则已经明白了她的态度,他挥了挥手,门外月亮门处,高大的护卫抱来一个孩子,他只是动了动手指,护卫得到了指令,不知做了些什么,孩子就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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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的很远,也看不到孩子的脸,可听声音卫婵就认出来,那是小葫芦。
豁然起身,却被按着肩膀又坐在谢怀则的怀里。
“你要对小葫芦做什么,放了我的孩子!”
卫婵心如刀绞,小葫芦一向是个比较懂事的娃儿,从一岁开始便不怎么爱哭,磕碰的疼了也忍着泪水,嘿嘿笑两声,除了太过粘着亲娘,是个特别聪明也特别好哄的孩子。
现在却这样嚎啕大哭,不知受了什么样的疼痛,吃了多少苦。
她挣扎着,想要跑过去,救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