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埋在泓轩肩头问话时，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错过泓轩的答案。

泓轩拍墨阳后背的手忽得顿住，他想了想，笃定道，

“既能爱苍生，就能爱一人。”

“真的？”墨阳在他颈边啃了两下，“你也会这样吗？”

“我？”泓轩被墨阳咬得发痒，拎着后脖颈把人揪起来，看着他，“墨阳，我只爱你。”

墨阳一愣，看着面前跟泓轩帝君只差一头白发的人，有瞬间恍惚。

不对，泓轩帝君不会说这种话。

他不是，他终究不是终日生活在千荷池畔的那个人。

墨阳瞬间眼眶通红，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和不安。

他不敢面对泓轩帝君，又期盼着泓轩帝君能主动找到他，给他一个了结，又怕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眼下，泓轩帝君的神识碎片就在面前，他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种割裂的折磨搅得墨阳每一个毛孔都在痛苦。

突如其来的情绪，几乎将墨阳吞没。

“你在这儿等着不许出去，”墨阳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我去会会那条暗龙。”

他怕自己再不出去，真的会在泓轩面前哭出来。

“墨阳！”

泓轩察觉墨阳有些不对劲，可没等他抓住，墨阳就化成剑身冲了出去。

还不忘拉下结界，阻止泓轩出去。

“绝寂？！”

虽然只有一瞬，可泓轩还是看见了那一抹红光。

是绝寂剑独有的剑鸣，是跟灵山上同宗同源的魔气！

“墨阳，他是绝寂剑的剑灵？”泓轩脑子轰鸣，低声喃喃，“那晏明呢？他是——”

想到那个可能，泓轩瞬间气血上涌，一口淤血吐出来。

因着刚发现的真相，泓轩一边担忧墨阳安危，一边忍不住皱眉烦心。

原来一直以来，师尊跟师弟，都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