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轩没再多说什么，但他一直眉心紧蹙，显然心情不好。

下界前，泓轩又往回走了几步，看向君吾，

“之前你擅作主张找阿阳，刚才那一下算是对你的惩罚，你可认？”

君吾气都有些喘不匀，泓轩刚才是真的生气，像是一掌要把自己拍死。

“我，我认，但我，并不觉得是错的。”

“君吾，”泓轩的声音寒如破冰，“你以为的对错，又与我何干呢？”

“你是万神之祖，泓轩，”君吾平静无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情绪，“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责任？”

“天君放心，万年大劫，我自会以身护万民，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

“何至身死……”

君吾这句声音极低，像是喉间溢出来的气音，泓轩没有听清。

“但是大劫之前，”泓轩转身不再看他，朝下界的方向走去，

“若现在我没了墨阳，那世间便不会再有泓轩。”

没有墨阳的泓轩，便不再是万人敬仰的泓轩帝君了。

“你以为，我又为何会道心不稳？”泓轩脚步一顿，又补上一句，“天君，日后不可再直呼我名。”

泓轩说完，带上小七，消失在墨阳下界的地方。

“泓轩……”君吾望着消失的人影，无意识喊出这个名字。

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清明。

君吾是天君，时刻保持冷静理智是最基本的。

而泓轩如今的作为，显然是被墨阳冲昏了头脑。

不过是个没感情的器物，他怎么配？

君吾抬眼望了望周围的荷花池，直接席地而坐，闭眼疗伤。

……

“阿阳呢？”

泓轩刚从一张雕花红木榻上醒来，眼睛都没睁开，先问小七墨阳的情况。

【帝君，圣泽仙君他……】

唉，小七看了看剧情，真的一言难尽。

仙君他是有什么自虐倾向吗？

【小七这就给您传送小世界剧情。】

“嗯。”

泓轩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重新躺下，闭眼接收小世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