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它这是要带我们去干嘛?”
庄行拿着没吃完的半根烤鱼啃,好不容易能吃一回鱼肉,可不能浪费了。
芸苓同样在吃鱼,她淡淡回应:“我不知道。”
庄行与她相处半个月,知道她不擅长和人聊天,以往和她说些玩笑话她都很少做出回应,她就是这种性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庄行吃完了烤鱼,挥舞那根烧得黢黑的竹签。
他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白鼠,又回头看了看他刚吐掉的鱼骨头,忽然心中出现了一个疑问。
“芸苓,那天你为什么要去救这只白鼠呢?”
“因为我听到了它的呼救声。”
“可是,你救了白鼠,却又帮我杀了鱼,在你眼中,鱼和白鼠是不一样的么?”
“这...”芸苓吃鱼的动作停顿下来,“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
“那我换个问法吧,假如那天是一条鱼被困住,你会把那条鱼救下来放生回河里,还是把它吃进肚子里?”
“我会把它放回去。”芸苓这次的回答没有犹豫。
“你不想吃鱼肉么?”庄行问道。
芸苓迟疑了,她的脚步忽然停顿下来,看着手中这条吃了一半的烤鱼,眉头紧紧皱起来。
庄行和白鼠停下来看她,她看起来一副被庄行问到的样子,仿佛陷入了某种逻辑错误之中。
“你不要太在意。”庄行打着哈哈,“我就是随口问问。”
庄行话没说完,芸苓忽然咬了一口鱼肉,她细细地咀嚼着,眉头顿时舒展开。
“我想明白了。”芸苓说。
“你想明白了什么?”庄行好奇地问。
“鱼和白鼠对我来说是一样的。”芸苓说,“区别不在于当时被困住的是鱼还是白鼠,而在于那一天的我和今天的我。”
“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