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蛮荒那僻远荒凉的猫?山谷深处,矗立着一座属于蛮荒族老族长的石屋。屋内,柳妖妖有气无力地瘫躺在用粗糙木板拼接而成的简易小木床上。此时的她,往昔的灵动风姿早已消失不见,整个人萎靡不振,宛如风中残烛。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颧骨深陷,形如枯槁,双眼乌青浓重,原本那如丝如瀑的三千青丝,此刻乱蓬蓬地如同杂草。可即便如此,这般病弱之态却偏偏散发出一种独特的、令人怜惜的病态之美。
她的身躯遍体鳞伤,鲜血肆意浸染了那白色的长袍,触目惊心。她的身体变得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其吹倒。
与此同时,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从破旧的石屋内传出,令人揪心不已。她手中拿着的手帕上也沾染了缕缕血丝,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病入膏肓,仿佛她的生命已到了油灯枯尽的时刻。
她那原本鲜艳欲滴的红唇,如今已干裂生疮,泛起了一层层白皮。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沙哑地呼喊着:“逸尘……逸尘……你快些回来给娘亲倒点水喝,我的嗓子干得都要冒烟了,渴死我了。”
清晨,太阳从山的那头悄悄探出了头,给世界洒下了一层淡淡的金纱。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吹过树梢,绿叶轻轻摇曳。鸟儿欢快地歌唱,仿佛在迎接新的一天。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香和露水的气息,让人神清气爽。
此时,小逸尘正在石屋前的广场上演练“形意拳”。小小的身影时而如大鹏展翅翱翔,时而似猛虎扑食迅猛,时而仿若狮子搏兔敏捷,时而犹若鹰击长空凌厉。一套形意拳演练下来,行云流水,拳风虎虎生威,小长腿横扫而出,刚猛无匹,刮起一道旋风,将地面上的沙石搅得漫天飞扬,气势凌云。
突然,正在练拳的小逸尘小耳朵微微一动,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的灵觉极为敏锐,远超常人。
一瞬间,小逸尘脸色骤变,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惊慌失措道:“不好!娘亲可能出大问题了。”
小逸尘宛如一只敏捷的猎豹般窜了出去,很快便来到了石屋门前。他颤抖着小手,轻轻推开了漏风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木床前,轻声呼唤道:“娘亲,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你的身体明明有好转的迹象,怎么今天就变得奄奄一息了啊?娘亲,你不要吓小逸尘好不好,我会更加刻苦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到那该死的——引气境。”
柳妖妖伸出枯槁的右手,轻轻摸了摸小逸尘的头发,轻声细语、温柔地说道:“傻孩子,娘亲不会有事,一定会陪伴在你的身边,看着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
“逸尘,你还是先给娘亲倒一碗水喝,都快渴死我了。”
“嗯……娘亲,我马上就给你倒水。”
小逸尘背对着柳妖妖时,双眼早已泪流满面,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他的脸颊,他端着大白碗的手不停地颤抖,大白碗中水波荡漾,水喷洒向地面,溅起了一点点灰尘。
小逸尘蹲下身体,把碗放到她的嘴边,轻声说道:“娘亲,你先喝水。娘亲,等一下我去叫祝可欣妹妹来照顾你,我去大山里打一只野鸡回来给你补补身子。”说完他就像一阵风一样跑得没了踪影。
然而,柳妖妖有气无力地喊道:“逸尘,你回来……回来,你还这么小,要是在大山里碰到了妖兽,这可如何是好!
蛮荒之地,苍莽山巅,云雾缭绕,奇石林立,千姿百态,峰峦层叠,那蜿蜒起伏的山梁宛如鲲鹏的脊背,横亘于蛮荒大地十万里。
在这荒蛮之所,寒风呼啸,似在诉说着古老的传奇。
沈浪盘膝打坐于山巅之上,犹如一尊静谧庄严的雕像。然而,令人忍俊不禁的是,他头顶竟盘着一个小鸟巢,一只巴掌大的小青鸟在其中探头探脑,东张西望。
沈浪摒弃了所有杂念,意守丹田,进入忘我之境,彻底放开自身的悟性六感,使悟性愈发空灵,超凡入圣,仿若与天地大道相融。
他神游太虚,在虚与幻之间交替穿梭,犹如泥塑木雕般纹丝不动,静静地参悟乱石林那神秘囚笼天阵的布局结构。那看似杂乱无章的乱石,实则规律暗藏,皆依五行八卦、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地势,巧夺天工般排列组合而成,勾动天地大势,夺天地之造化。其精妙之处,神鬼难莫测,变化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