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都是意外,我不严重,只是燕儿姐因为我被砸到脖子,现在还在医院。”提到王燕,章芷兰又想到王晴,今天一天都没什么进展,王晴的病房门口一直都有人守着,做什么都不方便。
上访信她怕是还没时间写。
哪怕写好了,章芷兰也需要时间去核实真假。
陈星渊说的没错,做他们这行,最忌讳感情用事,所有事都要有据可依。
下了班,章芷兰在电视台食堂买了晚饭给王燕送过去,刚进医院门口,两个人骂骂咧咧灰头土脸从医院往外走。
离得越近,看得越清楚。
其中一个矮一些胖一些的男人像是被人打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里还扛着相机,另一个高一些的似乎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衣裳被撕扯开了,扣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两个人都很狼狈。
“易阳师哥?”章芷兰喊了一嘴。
易阳抬头,将手里的烟掐灭,“芷兰,生病了?”
章芷兰摇头,“你们这是弄啥呢,被人打了?”
易阳身边的矮胖男人是电视台同事,平时给易阳打下手,他气愤不平地嘟囔,“我们收到消息,医院顶楼住着一个被家暴的女同志,据说和分区税务局的领导有关,我和易哥这不收到消息就来了,谁知道人还没见到,就被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给我们轰出来了。”
“简直没王法了!”他嘴巴扯得大,脸上的伤口疼的凉气倒吸,“他奶奶的,都给哥打破相了,还没娶媳妇儿呢。”
“武家?”章芷兰问道。
易阳顿了顿,“你也是为了她而来?”
章芷兰摇头,“我来看燕儿姐的,她在这儿住院。”
三人说话间,有人从他们身边慌张跑过,手里的热汤泼了出来,章芷兰下意识往旁边躲,易阳眼疾手快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没事吧?”
两人贴得近,章芷兰的头发缠绕在易阳仅剩的一颗扣子上,她越动,缠得越紧。
“我来。”易阳低头,一根一根从扣子上往外弄她的发丝。
章芷兰窘迫,“易阳师哥,你不会把刚才挨打的气儿往我身上撒吧?”
易阳低笑一声,“有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