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这是自己另立门户后,狗没教育好,怎么还带出来咬人了。”他点了支烟,和豪哥相对而坐。
豪哥也不是吓大的,面上同样无波无澜。
从仇叔手底下出来后,他自己从一无所有的市井混混,招兵买马一路到今天,几乎和仇叔平起平坐,柯承豪谁都不服,更谁都不怕。
听方斯年这么说,他只是讥笑两声,“有些狗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被老大赏了几口饭就把自己当人了,其哥说是不是?”
“谁不是仇叔手底下混饭吃的,豪哥这么说,大家都一样。”
“既然都是一家人,不如就把东码头的场子交给我来做,仇叔就好好照顾他生病的闺女,别出来逞强了,你说怎么样?”他倏然拉近和方斯年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退让。
对峙几秒后,方斯年突然嗤笑出声,“仇叔年纪就算再大,在广城,只要他不点头,这广城永远姓仇,别人说了没用!”
豪哥眼底闪过一抹阴鹜,“你是要跟我作对?”
两人同时起身,身高相当,方斯年贴着豪哥开口,“其实仇叔从没把你放在眼里,在他面前,你永远是一个扶不起的刘阿斗,翅膀再硬,有仇叔的地方,你就只能老实坐下!”
包厢的门关上,里面传来酒瓶子撞墙的声音,同一时间,隔壁的包厢门打开,三个身影跟了出来。
爱群大厦的后巷里,漆黑一片,方斯年方便完之后,靠着墙抽烟,他盯着某处晃动的影子沉声开口,“陆师长打算跟我到什么时候?”
陆怀川拍拍手,自暗中走出,“方老板这一出金蝉脱壳玩的漂亮,把港城的总督府都耍得团团转。”
方斯年低笑,“阎王爷不收我罢了。”
他侧目,夏卿卿跟在陆怀川身边,目光灼灼盯着他,方斯年将手里的烟在墙上暗灭,正了正神色,“陆师跑这么远就为了抓我,看来我面子够大。”
“方斯年,你去自首吧。”夏卿卿突然开口。
方斯年盯着她,夜幕中她的眼睛很亮,像是天上的弯月,不染一丝杂质,半晌他才开口,“让我自首可以,除非…你和陆师离婚,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