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随只觉得被他盯得全身发热,想避开,又舍不得,扭扭捏捏倒是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气来。
“别高兴的太早。太后为安插人到你身边,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
许安随拉着楚昱恒坐下,
塞了颗红枣到楚昱恒嘴中。
“我不明白,同为太后所生,她为何对你如此薄情?”
楚昱恒苦笑,
“这个问题小时候我问过太多次,
每一次问都免不了一顿好打。
父皇说,
母后生我的时候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磨难。
或许是心里有了创伤,见到我便会觉得痛。”
“胡说。”许安随靠在楚昱恒的肩头。
“若是生子之痛这般难过,她应该惧怕再度生子,不会再生下合欢,溺爱至此。”
楚昱恒仰望着夜空,说是不介怀,心有多少不甘只有他自己清楚。
“我小的时候,父皇说我长得像极了寒王叔小时候的样子。
说我是他的孩儿当中长相最出众的。”
“寒王叔的生母是已故的太皇太后。
素有大胜第一美女之称,
寒王叔虽然不似健全,但相貌遗传到了她的母亲,
眉目俊朗,面如冠玉。
因我长得实在太像皇叔了,
害得母后遭人诟病,甚至还做了滴血验亲。
就算我的血足以证明了她的清白她还是痛恨我到极点。
后来我算是看明白了,
我和她的母子情分也就这样了,好不了了,我也不再强求。”
许安随:“她这样待你,你恨她么?”
楚昱恒满目哀色,紧紧的抓着许安随的手,抓得都有些痛了。
“相比于我那不足为道的事,
我更恨她对许家军做的那些泯灭人性的事。
我想过无数种你会拒绝我的方式,
他不仅害得你我心中有刺,更枉顾了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
因我是他所生,身上流着她的血,我便替她受着锥心刺骨的煎熬,恨不能跌进地狱里,替她洗清满身的罪孽。
可我既做不到坦然面对于你,我又放不了手,
我这人这辈子就自私这么一回,
拖着你,困着你,拉你入这肮脏的泥潭。
你......”
许安随捂住了楚昱恒的嘴。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