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想到方恒的那个性子,也忍不住摇摇头,“你说的是,少插手别人的生活,少沾手他人的因果。
我也只能在工作上提点提点他了,也算对得起他父亲的嘱托了。
算了,不提他了......
我听说,顾家那边来人了?是不是又要找你麻烦了?”
顾长庚冷笑一声,“呵,顾家那些人,个个心怀鬼胎,自私自利,真以为手里有点小权利就能拿捏我。
想卡着我的晋升,让我低头,还想让我给顾长晏铺路,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裴言挑挑眉,顾长庚的身世他多少知道一点,也知道他和顾家的关系很僵,却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么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想了想还是劝道,“可......形势比人强,实在不行你就暂时服个软,总不能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你就真不怕他们在你背后做手脚?”
顾长庚的语调淡淡的,听不出喜怒,“这些年他们暗地里做的手脚还少吗?如今我废了只胳膊,他们指不定在哪庆祝呢。”
裴言镜片后的眸光中闪过痛惜之色,“这几年国内外的局势缓和了很多,实在不行,还有国外呢,总有希望的。”
他虽然这样安慰着,可顾长庚的入院记录,他早就看过了,右手粉碎性骨折,肌腱断裂,神经大面积坏死,现在打着石膏还察觉不出,可一旦拆了石膏......
......
李大牛开着车出了医院,和正巧顾玉娇来医院看望王宝珠。
看见副驾驶坐着的人,顿时啐了一口,“老公快看,就是那个小狐狸精!上次就是她在医院对我出言不逊和顾长庚两人联手欺负我。
气死我了,一个乡野村姑,上杆子巴巴倒贴男人,真是不要脸!”
王远山回头时,那辆吉普车已经开走了,他也没太在意,安抚似的拍了拍顾玉娇的手背,“你啊,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小丫头计较。
像你说的,总归是个登不得台面的村姑,你生她的气,岂不是自降身份。”
顾玉娇还想再说些什么,王远山已经不耐烦地将手中的麦乳精和红糖塞进了她的手里,又低声嘱咐道,“宝珠被人陷害,在里头吃了不少苦,情绪还也不太稳定,要是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你多多担待......”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这么不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