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因为她下不去手。
此刻的顾夏还不知道,被她放跑的那只鸟回去后,便叽叽喳喳的将自己的悲惨遭遇传了出去。
得益于鸟类的大喇叭传统,因此不过片刻的功夫,她便在鸟雀堆里得到一个新称号。
——那个会掐鸟屁股的变态。
顾夏试着叫了几声几个剑灵,却没有得到半点反应,两小只和器灵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试了几次没动静,顾夏索性就放弃了。
她这个人一向心态很好,人生不过三个字。
那咋啦?
想起之前包裹住自己的那道气息,她虽然搞不懂是什么救了她,又为什么不现身,但不管怎么说,活着还是挺好的。
她拎着剑慢悠悠的拨开灌木丛,挂在腰间的玉简暗无光泽。
这下不仅是长老们没了消息,就连传音符进入这里后也毫无动静。
挺好的。
有种被全世界孤立的松弛感。
*
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破地方,顾夏走了半天,兜兜转转抬眼望去,依旧是高大的树冠和看不见尽头的小路。
搞什么?
这特么跟个迷宫一样,光是旁边树上顾夏顺手划拉的剑痕都来来回回路过好几次了,仿佛在无声嘲笑她。
顾夏眯了眯眼,盯着那棵树,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灵剑,下一秒却摸了个空。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灵剑莫名其妙被这个鬼地方的磁场压制了。
两道交叉剑痕烙印在树干上,枝叶唰唰被风吹响,顾夏冷静盯了几秒,转身就走。
妈的,早晚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