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与上方,依然以岩石为主,偶尔有缝隙,布满泥土,张石当可钻入其中。只是此地怕已是千丈以下,张石或可自行离去,但多半无法携他同行
水下颇深,约有六七丈,河道乃是石层,有些许碎石,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东西,更看不见活物。
前方空间,随着水流的前进,不断地扩展,但始终保持洞道一般的形状。此地没有灵力,他的神识不能延伸很远,只及四五里开外,皆是一片漆黑,未见奇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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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前去数里,两侧水流与岩石相交之处,渐渐被水流冲刷出缓坡,勉强可以立足。他便轻轻一跃,落去石壁上,沿之而行。
随着水流越发趋于平缓,水声渐息,最后完全寂静下来,不闻一点声响。
张元敬估摸着长河流经的距离,少说也有三千余里,依然不见尽头,而且毫无变化,除了水流与岩层,未见它物。
他百无聊赖地行走在岩壁斜坡上,旁侧的水流,悄然无声地流动着,若不仔细去看,仿佛静止了一般。
又前行数里,张元敬心中莫名产生一种感觉,好似这里一切都已定格,他、水流以及周围的岩壁,像是被框入一幅画中,挂在了这漆黑的水洞中。
强烈的危机感,忽然迸发出来。他想要大喊,却喊不出声。
这地下水洞中,仿佛有一种神秘力量,在对他进行催眠,引诱他沉睡过去。
他凝聚意志,要催动神魂之力去抵御这诱惑,但收效甚微。
凭着仅有的一点灵明,他把放出一缕念头,却是引动了炼阳伞。
这黑色罗伞本在沉睡,被他一引,立时惊醒过来,瞬间出现在他身旁,把伞面一张,放出清幽之力,往四下里一扫。
“呜呜!”
数团黑色幽影,从张元敬身侧数尺的空中被刷落出来,发出几声轻响,迅速向后逃遁,未等张元敬再作反应,已是没入黑暗,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