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荔平的风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程九鸢感叹道。
“是啊,任重道远啊。”
但好在只是小偷小摸,不算大奸大恶。
等二人在衙门审了一个时辰的案,就见赤璋押着四五个年轻小伙进来。
“主子,铺路的石板就是被这群人偷的。”
楚珩看向为首的年轻男子:“你们偷石板做什么?”
年轻男子磕头求饶道:“宸王殿下,这事跟我一帮兄弟无关,是我的主意,他们只是为了帮我!殿下,放了他们吧,我一力承担。”
楚珩哼笑一声:“还挺仗义。你还没说偷石板做什么?”
“小民两月后就要成亲了,就想把家里要倒了的茅屋修一修,还有院子也铺一下,小民家中贫寒,没钱买石头……”
小主,
“所以你就去抠公家新修的路?”
“小民知错了!只求殿下别怪罪我一群兄弟们,他们都是为了帮我。”
楚珩扫了一眼这群年轻人,年纪都在十五至二十五之间,正是一身蛮力无处使的年纪。
“你们挺厉害啊,一夜之间,几个人居然抠掉了整整一条街的石头。做错事,总要收到惩罚的,都去修路吧。你作为主谋,修路半年,其他人三月。”
小伙们哭丧着脸。
这个案子了结,下一个案子继续。
快到午时,裴言匆匆进了衙门。
“二表哥,你怎么来了?”程九鸢好奇问道。
“我被人偷了,我马车停在酒楼外,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出来包袱就不见了。”
“丢了多少?”
“五十两银票,那是准备付给粮商的。”
衙门内外都爆发出一声惊叹。
五十万两啊!
楚珩与程九鸢二人都惊讶得站起了身。
这几日,他们处理了数十件盗窃案,金额从几文到几两,最多也不过十两。
突然听见五十万两,不缺钱的二人都觉得数额庞大。
楚珩立即下令城门处要严加盘查,又让赤璋带人去酒楼内外严查。
“二表哥,那你还有银子付粮商吗?”
“这个问题倒是不大,只是这口气不出,我觉得气不顺。跟着爹走南闯北两年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
“二表哥,你太大意了。”
“我以后会小心的。”他一时忘了这是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