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端看向程九鸢笑道：“这个不用担心，这些我当时都想到了。跟他们说以后有事都找副盟主，副盟主便是九天剑派的剑尊。”

燕归鸿道：“为师于九天剑派有大恩，以后武林有事就让他们去管，你以后做自己的事，就跟以前一样。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拿着这盟主令号令群雄。”

程九鸢起身朝二位师父深深一拜。

“多谢两位师父。遇见二位师父是鸢儿此生之幸，鸢儿自小没了母亲，是你们教鸢儿习武、做文章，教鸢儿为人处事。没你们，就没有如今的程九鸢，在鸢儿心中，你们就如鸢儿的娘亲一般。”

江妙端扶起程九鸢，眼中也有感慨。

“宸王是我师姐的孩子，他的品行，为师信得过，你会幸福的。”

燕归鸿点头：“我在这个世界上，其实也没几个朋友，更别说知己了，林南音算一个。她的孩子不会差，勉强配得上你。如果他敢伤你心，你下不去手，为师会……”

“又在胡说！”江妙端打断了燕归鸿的话。

看着满屋子的人的笑脸，程九鸢觉得，这才是重生的意义。

此时，盛氏笑意盈盈地从外面进来：“都打扮好了吗？快，可以去给二老磕头了。”

程九鸢收起令牌，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房间。

院子的另一边，裴老爷子着一身暗红衣裳坐在上首，正跟祝太傅几人说笑。

裴老夫人也上前坐在老爷子身边。

程九鸢上前跪在了蒲团上，“孙女今日出嫁，特来拜别外祖父外祖母。”

说完程九鸢朝着二老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好孩子……”裴老夫人哽咽出声。

裴老爷子侧头皱眉：“哭什么？这嫁了人也是咱们的孙女，这以后还住这个府里。就算到了宫里，皇上这不是也恩准我们随时可以入宫吗？”

裴老夫人点头，都说了今日不哭，可此时此景，就是忍不住。

程九鸢柔声开口：“外祖父说得对，鸢儿永远都是你们的孙女，鸢儿成亲，只是多了一个家人。”

裴老夫人点头：“外祖母也没什么叮嘱你的，在外祖母心里，鸢儿就是最好的，今后成了亲，做你认为对的就行，不必为谁改变什么。”就算是嫁入皇家，也别委屈自己。

当然最后一句她没说出口，但程九鸢都懂。

程九鸢点了点头。

“快起来吧。”裴老夫人怜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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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九鸢起身，又朝着站在裴老爷子身边的裴修跪了下去。

裴修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程九鸢又看向盛氏：“舅舅和舅母请坐。”

裴修和盛氏看向裴老爷子，裴老爷子点了点头。